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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身旁吹過的花瓣,她睜開了眼睛。
“喂!”
“好吵。”趙嫣坐起身,看向一直在床邊喊她的趙旭:“少爺,你很閒嗎?”
“你醒了……”趙旭嘆了口氣,“要去哪兒?”
趙嫣披上白袍:“浂京。”
“我也要去。”
她回過頭,奇怪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上次你去宛南是幹什麼的,如果這一次也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命令的話,我也要去。”
“為什麼?”
為什麼——趙旭一怔。
“隨便你。”也好,有他跟著反到更不會引起懷疑。
這一次趙嫣昏迷了的時間是一天,笠日,平靖候義女與其子趙旭定親的訊息傳遍大煊。當他們走在浂京的大街上,引起了不小的注目。
趙嫣走在前,趙旭緊緊跟著。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他很擔心父王是不是又給了她什麼奇怪的任務。他什麼都不知道,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沒有人在乎他會怎麼想,於是,連自己也忽略了自己真正的想法。可是,他的人生,應該是怎樣的。
“啊,葉!”趙嫣突然停下腳步,衝著街道的另一邊喊道。
玖葉轉過身,淡然一笑。
“玄陽世子?你是來找他的?!”趙旭愣住了。
“已經經過你父王的應許,沒有必要去打小報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著趙嫣眼裡的調侃,趙旭心裡一緊。
玖葉穿過人流走到他們身邊:“趙候的公子也在啊,失禮了。”
“我…”他看了看玖葉,又看看趙嫣:“我先走了。”
“不送。”趙嫣接道。
望著趙旭忿忿的背影,玖葉笑得有些玩味:“這樣對待你的婚約者,是不是太冷酷了?”
“你有意見嗎?”
“不敢,有沒有人跟蹤?”
“有,十奎。”她回頭看了看街角。
玖葉笑笑:“走吧。”
趙嫣離開宛南之前,玖葉已經先一步回到玄陽,算起來他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碰面。兩個月的時間,已足夠改變很多事情。
三個人坐在巷內的小屋裡。對於十奎來說,無論趙嫣也好,玖葉也好,都是令他難以琢磨的人物。
“宛南那邊開始準備了嗎?”
“昨晚找人帶過話,我想蘇壞已經在行動了…你的質子準備做到什麼時候?”
“好像很有趣,還想多玩幾個月。”
“最多兩個月,趕快抽身。”
“瞭解。”
“兩個月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嗎?”十奎問道。
趙嫣笑著點了點頭:“北方混戰。”
北方,這一句話無疑將整個北陸也囊括在內。韶雲四十七煊王架崩以來,除了趙政所發起了潮野一戰至今還未曾有過大型戰役。雖然不知道她準備怎麼做,從宛南迴來以後他已經非常就清楚趙嫣和這群人的能耐,亂世,就快來了。
當一盤棋走到絕地,不能棄局重來的話,最好方法只有攪亂棋局,在混境中尋求機會。雖然卑鄙了一點,兵家,詭道也。這句話還是向趙政學來的。趙嫣又怎麼會錯過。
捻起棋子,置於上方。一場千秋萬世的棋局,就此延伸。
韶雲五十六年十月,天下第一殺手凌溪雲現身刺殺玄陽國主,再次從浂京失蹤的玖葉回到北方開啟國道,以軍師的身份投靠北蠻。趙政,魏儇,蔣平,有著統一神州野心的三個人同時被困在北方,面對著曾經淪為質子的世子,煊兵受到難以想象的重創。韶雲五十七年,平南王之子趙旭第一次踏入戰場,並接管了趙政在國內近半的事務。趙嫣卻因為身體欠佳,常期在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