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才絕豔(第1/5 頁)
炙熱的陽光暖烘烘的灑落看臺,曬得地面發燙。周圍同學堅持不懈地催答案,許昭意被聒得不勝其煩,窩在看臺上,撐了把傘奮筆疾書,刷了會兒物理卷子。
作業很快被分贓。
許昭意逡巡了一圈,放下發圈重新攏起,邊扎高馬尾邊往外走。
從出口樓道下去,拐角有個自動販賣機,這兩日運動會,飲料供不應求,就掉下幾瓶孤零零的礦泉水。
許昭意塞了幾枚硬幣,抱著礦泉水,邊擰蓋邊朝避風口走過去。
“嗨!”
梁靖川頓了下,修長的手在身側微微一攏,抬手遮擋的動作像是慢鏡頭,緩了半拍。
水汽淋了他一身。
梁靖川抬了抬視線,水珠浸潤了他深邃的眉眼和清俊的輪廓,順著流暢好看的下頜線條滴落,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怎麼了?”他淡然地笑笑,也沒惱。
“你不還手?”許昭意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略微訝異。
“那能怎麼辦,”梁靖川藉著挑眉的痕跡看她,“我又不捨得。”
他抬手擦了下水跡,嗓音低啞沉緩,笑意裡勾著點似真似假的無奈。
“扯吧。”許昭意不以為意地笑了聲,將另一瓶遞到他手邊,“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沒事。”梁靖川低了低眸,還是那副疏冷閒散的模樣。
聽不到風聲,遠處的蔥蔥蘢蘢的樹影虛晃,影影綽綽。午後的陽光發燙,被水汽一淋,澆熄了炙熱的燥意。
周遭莫名其妙的沉默下來,有微妙的情緒在遊走。
許昭意忽然偏頭,喚了他一聲,“梁靖川。”她格外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有。”梁靖川微頓,似乎是安撫性的,勾了勾唇。
許昭意沒說話,只是拉起他微攏成拳的左手,從他掌心拿走了一根折斷的香菸。
她剛剛看到了。
他本來想點菸,在察覺到她時,不動聲色地收起來了。
“許昭意。”梁靖川心底微動,反手握住她。
他似乎想解釋。
“別抽菸,”許昭意只是笑笑,將那根折斷的香菸拋入垃圾桶,“好學生不抽菸。”
她記得在巷口,他身上那種微冷而沉鬱的戾氣,近乎尖銳的感覺;也記得姚磊那句被她強行中斷的嘲諷,有多刺耳。她很清楚,他不可能半分不在意,儘管他跟自己相處時掩飾的很好,淡然又平和。
也許她不該過問,畢竟沒人能真正感同身受,情緒這種東西,根本無法分擔。但她忽略不掉,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裝作不知道。
“我可能不太會說話,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但是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需要我做什麼的話,我肯定在。”許昭意說著說著,總覺得不太自在,輕咳了聲掩飾尷尬,“反正就是,你能聽明白就行。”
“我知道。”心底某處溫柔塌陷,梁靖川無聲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長髮。
不是第一次。她似乎總能敏銳地捕捉到他的情緒波動,明明在感情方面遲鈍得可以。
這就是他的小朋友。
他有什麼道理不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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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看臺,班裡不少人扎堆玩遊戲,正亂得一鍋粥。
運動會難得放鬆,各班後排都很墮落,前排放哨防風紀,後排撲克王者吃雞輪番上線,亂哄哄一片。二十班同樣放飛自我。
“我操,一點都不給我留?人都是我殺的,包都被你們舔了,要臉嗎?”
“別比叨了,趕緊跑啊!毒來了,我可沒藥啊!”
“一群菜雞,叫爸爸我都不想帶你們,”趙觀良打遊戲打到暴躁,四下逡巡了圈,“梁哥,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