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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斯格羅夫太太和顏悅色地剛表示說:假如亨麗埃塔和其他人都喜歡看戲的話,她也百分之百地喜歡,不想話頭被瑪麗急忙打斷了,只聽她大聲嚷道:
“天哪!查爾斯,你怎麼能想出這種事來?為明天晚上訂個包廂!難道你忘了我們約好明天晚上去卡姆登巷?伊麗莎白還特別要求我們見見達爾林普爾夫人和她女兒,以及埃利奧特先生?都是我們家的主要親戚,特意讓我們結識一下。你怎麼能這麼健忘?”
“得啦!得啦!”查爾斯回答說,“一個晚會算什麼?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我想,假使你父親真想見見我們的話,他也許該請我們吃頓飯。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我要去看戲。”
“哦!查爾斯,你已經答應去參加晚會了,要是再去看戲,我要說,那就太可惡了。”
“不,我沒有答應。我只是假意笑了笑,鞠了個躬,說了聲‘很高興’。我沒有答應。”
“可是你一定得去,查爾斯。你不去將是無法饒恕的。人家特意要為我們作介紹。達爾林普爾一家人和我們之間一向有著密切的聯絡。雙方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馬上加以通報。你知道,我們是至親。還有埃利奧特先生,你應該特別同他結交!你應該十分關心埃利奧特先生。你想想看,他是我父親的繼承人,埃利奧特家族未來的代表。”
“不要跟我談論什麼繼承人、代表的,”查爾斯喊道。“我可不是那種人,放著當政的權貴不予理睬,卻去巴結那新興的權貴。我要是看在你父親的面上都不想去,卻又為了他的繼承人而去,那豈不是很荒唐。對我來說,埃利奧特先生算老幾?”
安妮一聽這冒失的話,覺得說得痛快,只見溫特沃思上校正在全神貫注地望著,聽著,聽到最後一句話,他不由得將好奇的目光從查爾斯身上移到安妮身上。
查爾斯和瑪麗仍然以這種方式繼續爭論著,一個半認真半開玩笑,堅持要去看戲,一個始終很認真,極力反對去看戲,並且沒有忘記說明:她自己儘管非去卡姆登巷不可,但是他們如果撇開她去看戲,那她就會感到自己受到了虧待。默斯格羅夫太太插嘴說:
“看戲還是往後推推吧。查爾斯,你最好回去把包廂換成星期二的。把大夥拆散可就糟糕啦。何況,安妮小姐看她父親那裡有晚會,也不會跟我們去的。我可以斷定,假使安妮小姐不和我們一起去,亨麗埃塔和我壓根兒就不想去看戲。”
安妮真誠感激她的這番好意。她還十分感激這給她提供了一個機會,可以明言直語地說道:
“太太,假如僅僅依著我的意願,那麼家裡的晚會若不是因為瑪麗的緣故,決不會成為一絲一毫的妨礙。我並不喜歡那類晚會,很願意改成去看戲,而且和你們一道去。不過,也許最好不要這麼幹。”
她把話說出去了,可她卻一邊說一邊在顫抖,因為她意識到有人在聽,她甚至不敢觀察她的話產生了什麼效果。
大家很快一致同意:星期二再去看戲。只是查爾斯仍然保持著繼續戲弄他妻子的權利,一味堅持說:明天就是別人不去,他也要去看戲。
溫特沃思上校離開座位,朝壁爐跟前走去,很可能是想在那裡呆一下再走開,悄悄坐到安妮旁邊。
“你在巴思時間不長,”他說,“還不能欣賞這裡的晚會。”
“哦!不。從通常的特點來說,晚會並不適合我的胃口。我不打牌。”
“我知道你以前不打。那時候你不喜歡打牌。可是時間可以使人發生很多變化。”
“我可沒有變多少,”安妮嚷了一聲,又停住了,唯恐不知要造成什麼誤解。停了一會,溫特沃思上校像是發自肺腑地說道:“真是恍若隔世啊!八年半過去啦!”
他是否會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