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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紗涼看著空中打鬥的人影,直言不諱:“現在,只有他能帶我離去。”
“我有膽量殺他,還怵王朝的兵力不成?你們吶,太不自量力。”靳樓冷冷道,又使出絕殺之招。
王紗涼皺著眉聽著他的話,又想起了靳樓師父的神秘。那個“先生”,以及那個和殘瓊派首腦有得一拼的術法。
想著,王紗涼騰空而起,用作武器的,竟是那把半月琴。半月琴直直被自己擲出朝靳樓打去,靳樓一側身而後單手便接住了琴,身體上揚。王簫連趁機發出一掌,靳樓側身抓著琴憑著絕世的輕功才躲過王簫連的致命一劍,隨後穩穩落在地上。不顧還可能使出殺招的王簫連,他直直盯著王紗涼,眼裡有昭然的怒意與痛心。
王簫連亦落到地上,舉劍,輕喘了口氣。四周,各種打鬥聲亦此起彼伏。主子們已動手,自己又怎能再閒著?王紗涼瞥過眼,還看到了那個之前帶自己來此處的離。
“你不惜毀了半月也一定要牽制我?”——裹挾著怒氣的聲音終於從靳樓口裡傳出。
王紗涼不答話,只向王簫連道:“你還不逃麼?”
“以為我沒有底線麼?要不是我見你還有不捨之心,最後一刻抱著我的時刻流了淚,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隨便你。”王紗涼咬牙吐出這幾個字,迎上他的眼睛。
“呵,直到適才我看著你的神情心裡竟然還懷著一絲僥倖?”靳樓道完,“好,我便是在你面前結束你兄長的命。”語畢,他卻是再不等王紗涼說出牽制自己的話,單手結印,袖裡刀又徑直向王簫連飛去。
王簫連本可以躲過的。可是有人以為他不會。
——於是一個突然而來的身形,幾乎以不可能的速度衝過來,擋在王簫連面前,而後滑落在地。驚起了小小的沙石雨。沙時雨揚起而跌落於地,染得通透的紅,有如跌落的紅雪。
小小的胳膊抬起,而後下落。她閉上眼睛。
王紗涼驚得捂住了口,王簫連也少有的完全潰散了自己的波瀾不驚,靳樓也明顯愣了一下,才繼續向王簫連攻去。
王簫連頃刻掠到王紗涼身邊,拉住她便快速向後。他嘴裡叫了一聲,似暗號,離立刻趕到。修不放過地跟著離。
靳樓卻突然又叫回了修。
“怎麼?”修揚眉。
“她在他手上。我不知道王簫連那個人會不會在性命攸關之際拿她當擋箭牌。”
“你……唉,算了。”修搖了搖頭。
“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放她離去。”靳樓望著那離開的身影,再看一眼懷裡的半月琴,微眯了眼睛。
“就算你在把她拴在身邊,就算她在那一刻心甘情願為你端茶送水,甚至耳鬢廝磨,甚至肌膚之親。她也不屬於你。她總有一天會離開。”
——他又想起王簫連的話。皺眉之後嘴角又浮起冷笑,月兒,一定屬於我靳樓。
靜憶適時出現在山下,看見倉皇而來的幾人,驚了心,明白了什麼,她忙跪下道:“屬下救駕來遲,殿下見諒。”
“無妨。修放了你?”王簫連問了句。
“不錯。他急著趕過來,並不想和我周旋下去。而且,他似乎沒有害人之心。”靜憶忙道;又看到了一旁的王紗涼,“參見公主殿下。”
王紗涼搖搖頭,向王簫連問道:“我們去哪?”
“我還有一隱蔽地,我們暫且去那兒吧。不過也不宜久留。”王簫連道。
“剛才,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呢?利用靳樓對我尚存的一絲愛意而——”
“除此之外,你還有讓我們二人都逃出來的辦法麼?不過,我終究是高估了你低估了他。”
“是我高估了他對我——”王紗涼說著,又苦笑。只被王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