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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可以選擇住在主側房,或是佔據大門邊父親留給她的小屋,而我可以繼續住在現在的房間直到完成教育或成年,之後我的命運就由亨利決定。僕人繼續與我們一起:其餘的人由亨利決定要留下來或遣散。
我們的生活即將被拆散。我們用錢慰留了一些用人,但大部分的財產現在都是亨利的了;遺囑宣佈時,他動也不動,面無表情。我親了一下母親,然後和幾位不動產經理人及佃農握手。
明天我會決定未來的生活,我要在亨利為我下決定前做好決定。
1873年4月3日
我要做什麼?再一個多禮拜,我就要回學校了,那將是我最後一個學期。
1874年4月3日
過了一年了,現在回到這本日記似乎很恰當。我繼續住在克德羅的房子,部分因為我滿21歲前,仍然在亨利,也就是我的合法監護人的監護之下。‐‐最主要的是因為母親要我這麼做。
我由格里爾遜照顧。亨利已經定居倫敦,偶爾會傳來他每天去議院的訊息。母親的身體很健康,我每天早上都會去她的住處看她,那是她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我們會隨便討論我成年後將要做什麼事。
自從父親去世後,我就荒廢了魔術練習,但大約九個月前我又恢復了這個習慣。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密集地練習,一有機會就去看錶演。為此,我會到謝菲爾德或曼徹斯特的表演廳去,雖然表演者的水準不一,但有許多節目確實更加激發了我的興趣。我已經知道很多戲法,但每次表演都還是會再看到讓我困惑的戲法。
之後我開始尋找魔術的竅門。格里爾遜和我拜訪了很多魔術經銷商和供應商,在我們的堅持下,最後總是能得到我要的。
格里爾遜是唯一知道我對魔術的興趣和野心的人。當媽媽悲觀地想像我將來的生活時,我不敢說出我的計劃,但內心深處我很有自信地認為,當我最後被亨利趕出來時,我會有項能夠追求的事業。根據我訂閱的魔術期刊報導,目前最優秀的魔術師每次表演都可獲得優渥的酬勞,更不要提舞臺帶來的聲望。
我已經要進入這一行了。我是個被剝奪繼承權的弟弟,等待監護人的施捨,在這些多雨的山丘上過著沮喪的生活。
然而,我正等著展翅高飛,一旦成年,我就要展開真正的生活。
伊斯林頓別墅,倫敦 1876年12月31日
我終於從儲藏室裡拿出我的魔術盒與箱子,度過了一個憂鬱沉悶的聖誕假期,忙著整理舊東西,挑出不要的和很高興再次找到的東西。這本日記屬於後者,過去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翻閱。
我記得有一次我決定寫下自己魔術生涯的細節,就像我現在做的。雖然已有太多的空隙‐‐我把和亨利之間爭吵的描述頁數全部撕掉,連同之前儲存的一些關於進步的記錄也隨之毀去。我不能再為了回想那段時間所練習的各種不同技巧動作而煩心了。
我也從之前最後記載的日記上看到,大概兩年半前,我沮喪恍惚地等待21歲的來臨,讓亨利可以合法地把我趕出房子,事實上,我沒有等到那一天就自己做出了決定。
所以現在我19歲,住在倫敦郊區租來的房子裡,這房子位於一條不錯的街道上,適合一個想擺脫過去的男人。至少在未來兩年裡,我不會有財務上的煩惱,因為不管我住在哪裡,亨利都必須給我零用錢。我已經公開表演過一次,但沒有獲得任何酬勞(那件丟人的事,還是別提比較好)。
我已經變成一位平凡的魯伯特&iddot;安吉爾先生,不再回頭看過去,在我的新生活中,將沒有人能發現我與家族的真正關係。
明天是新年度的第一天,我將會記下自己對魔術的抱負,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