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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每天掉著液體,輸者葡萄糖,鹽水,消炎藥之類的形式上的東西,我行動還是受限制,我不由的想起了母親那道曾經裂開的傷口,現在它早變成一道突出明顯的疤痕了。
今天是出診斷結果的日子,近來很多很多我認識的,我不認識的叔叔、阿姨、大伯、大嬸、爺爺、奶奶、同學、朋友來病房看我,本來顯得蠻大的病房,送來的鮮花,慰問品擺的到處都是,在白天儼然變成一個熱鬧的農貿市場,在這樣的夏天,顯得壓抑,窒息。父親這幾年生意做得還算順義,結識了許多的朋友,母親的圈子說小也小,說大也大,但湊個十來桌一起吃個飯也是沒問題的。圈子這東西嘛,是自己撐大的,也可以自己縮小。
我的很多同學給我寫了很多賀卡,都是祝我早日康復,早點回到學校,要戰勝病魔之類的話語,我發現了一個現象,給我送賀卡的全是清一色的女生,一個男同學的祝福都沒有。
其實,誰都該知道,祝福是最無聊的,但也是獨一無二的方式了。
自從我住院的訊息一“走漏”,病房滿是來看望我的人,每天如此,我感覺母親接待他們臉都要笑爛了,但那明顯是強裝出來的,我呢就不斷的跟他們重複的說著:“謝謝。”他們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互相討論著不著邊際的話題,大概十一點,明醫生帶著護士來到病房,他手上拿著一張東西。
他走到我床前,母親也站到了旁邊,他看了看母親說:“診斷結果出來了,經過我們教授組的會診……”
他沒繼續說,剛剛熱鬧的病房頓時安靜的出奇,這是一段難熬的時光,哪怕好短好短。
母親的眼睛一直盯著明醫生,“結果是,無法手術。”明醫生終於說完了後面的話,然後把診斷結果給了母親。
母親接過診斷結果,眼睛似乎有些溼潤,明醫生吸了一口氣,想說什麼,但沒開口,我想他應該覺得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吧。
我扭過頭,看著床頭那監測心臟血壓的儀器,上面的心跳是77,75,80,77,看來很正常,我並沒有因為知道無法手術的結果而怎樣。
隨之而來的便是很多很多人吵雜的聲音,“其實沒什麼,生活還是要繼續,不要氣餒。”,“你父母這麼愛你,你不要想的太多。”,“李尚啊,作為母親你不要太自責啊,你已經做到你能做的了,孩子會理解的。”……
“出去。”我小小的說了一聲,這樣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下根本會被埋沒。
“出去!”我大聲的吼叫道,整個屋子鴉雀無聲。
“病人需要安靜,請大家配合一下,除了家屬都出去吧。”明醫生身旁的護士對在場的人說,大家紛紛走出病房。
病房只剩下了我和母親,她走到我床尾,說:“兒子,你剛才的心跳到了200,你答應媽媽,只會有這麼一次。”他指了指我旁邊的儀器。
“現在,閉上眼睛,鑽進被窩,狠狠的哭,答應媽媽,只哭這一次。”說完母親蹲了下去,我看不到她了,但我知道,她在哭,她在狠狠的哭。
我扯掉了連在身體監控心臟血壓的東西,我撤掉了輸液管,我鑽進了被窩,咬著床單,眼淚像洪水決堤般的湧了出來,溼了臉頰,溼了頭髮,溼了床單,我鬆開床單,掀開被子,我用力的大叫著,一輩子,第一次這般狠狠的哭著,第一次這般用力的嘶吼著,之後我忽然笑了,我對母親說:“媽,剛才有那麼幾秒心跳至少300,只是沒監控到。我答應你,300也1次。”
現在回想,要是當時使勁到右腿傷口破裂動脈*,那我是不是還會被掐一次?
在醫院修養了幾天,關著窗簾,開著空調,看著電視,吃水果,準備出院。
因為腿暫時還不能彎曲,只能慢慢的走路,坐臥都得慢慢的,其實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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