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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許易橫在身前的那名龐大捕快,甚至感動地飈出眼淚。
“水中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敢當街偷襲王廷命官,莫非要造反!”
許易舌綻春雷,聚氣暴喝,聲震四方。
竟被區區鍛體境小輩直呼名姓,水長老氣得直翻白眼,若非許易方才那句“莫非要造反”言猶在耳,水長老定然什麼也不管,當場就撲殺此獠。
更何況,他還有個怒到癲狂,迷到憂傷的問題,要許易解開,當下,強行壓抑怒意,冷聲道,“姓易的,萬有龍等眾人,可是你斬殺?不知他們犯了何罪,要被當街斬殺。說出個究竟,老夫放你離去,說不出來,水某人說不得就得幫高君莫清理門戶了。”
方才水長老正是從菜市口,駕鶴歸來。
往常,水長老並不耐煩這種高來高去地交通方式,然,今次事情太過緊急,不得不急速趕往。
當時,他聽到黑龍堂萬有龍等人在菜市口被易虛斬首,也是費了極大的心力,才願決定親眼一探。
待趕到菜市口,萬有龍等人的血都幹了,劊子手們正在收拾滾了一地的腦袋。
當時,水長老就氣得險些爆頭,黑龍堂可是他剛收攏的勢力,正待大用,轉眼就被人滅了。
人去了事小,這一巴掌可是打在他水家臉上,火辣辣的。
若不將姓易的趟平,他水家豈非淪為整個廣安的笑柄。
正停在刑場半空生氣,水家特訓的青鳥傳音而來,待聽聞許易率大兵包圍了自己的別業。
水長老直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風一般趕了回來。
此刻,他對許易的怒氣值,已然攀升到萬有龍臨死前那般強烈,死死盯著許易,只待他說不出緣由,拼著和廣安府令作一場,也得滅殺此獠。
更何況,如此獠真說不出緣由,各大世家先就得爆炸,要不然廣安府令濫殺殺得手滑,誰敢保證不殺到自己頭上。
這一次,巡捕司是犯了眾怒,以小吏誘斬氣海境強者,若沒個交代,廣安府令的堂尊換個人來做,也不是沒有可能!
許易昂然而視,笑道,“此乃許某公務,不知中鏡在我巡捕司任何職,敢來問我。”
“中鏡?”
水長老舌頭險些咬斷,就是他老孃再世,也沒這般叫過。
“小輩,再敢逞口舌之利,老夫活颳了你!”
水長老滿面鐵寒,廣袍無風自動。
“不過一介代號,水長老何苦如此執著,區區小事,便能動搖心神,難怪水長老的修為遲遲不得寸進。”
許易儼然得道高僧,苦勸執迷不悟地水長老放下。
“**的到底有事沒事!”
水長老出離憤怒了,一聲吼出,方圓丈遠之內,眾人盡皆滾倒。
便是許易也被吼得耳膜鼓脹不停,腑臟也憋悶至極,心中訝道,同為氣海境,老頭子怕不是勝過萬有龍十倍。
眼見水長老被氣得差不多要暴走,許易趕忙道,“許某此來,確有公務,奈何你之家奴,橫加阻撓,我不過公事公辦,略施薄懲。”玩火可以,卻不願引火燒身。
水長老氣呼呼地大袖一揮,“別跟老夫囉嗦這個,你到底有何公務!”
許易道,“聽聞水長老處有鐵精一枚,不知傳聞是否屬實。”
水長老眼睛猛地眯瞪起來,像毒蛇一般死死盯著許易,聲如寒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莫非水長老連作個肯定回答的膽量也無。”
許易冷笑道。
的確,方才水長老下意識地對許易生出了忌憚!
曾幾何時,他水某人眼裡會盛得下區區一位鍛體小輩。
但眼前的小子卻給了他太多震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