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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副將上前探其鼻息,恭順道,「大人,死了。」
霍權:「」
他以為冬榮沒出什麼力氣。
冬榮挺直胸膛,一副『我出手哪兒還有活著』的道理讓霍權噎住,而羅忠開口喊人卻不得半句附和,憤然甩袖而去,「聶鑿,你濫殺無辜,本官這就要進宮彈劾你!」
霍權心思還在躺著的人身上,「真死了?」
五品副將篤篤地點頭,聲音洪亮如鍾,「是。」
「冬榮,你殺人了。」殺害朝廷命官,其罪當誅,霍權抓住冬榮,不停地擠眼睛,提醒他趕緊跑,他左眼換右眼,冬榮以為他眼裡濺到血了,跪下認錯,「奴才認錯!」
霍權:「」
此處乃半人高的臺子,平時監察士兵演練用的,底下沒多少人,但隨著羅忠咆哮而去,霍權殺了人以風速傳開了,雲黷帶著人來時,四人已經被抬下去了,兩個士兵端著水盆在擦拭血漬,霍權不知去向,雲黷問,「聶御史呢?」
擦地計程車兵抬頭,指著不遠處的幾道人影,「走了。」
雲黷問,「死的誰?」
「柳勤。」
雲黷默然,柳勤是武安侯的人,武安侯出事,安寧侯想法子保他留在了兵部為他使用,聶鑿選的人,多是擁護過武安侯現在投靠安寧侯的人,他懷疑聶鑿是不是知道什麼,故意和安寧侯作對他微微側目,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身後兩個心腹身上。
兩人屈膝跪地,「屬下忠心耿耿,萬不敢做那背信棄義之輩!屬下這就去查」
武安侯出事,安寧侯就偷偷收買了很多武安侯底下的人,這件事極為隱秘,連他也是昨天發現請假的人多了不少看出點端倪,聶鑿是怎麼知道的?
難怪兄長來信要自己多提防聶鑿,不是為了舊怨,而是聶鑿此人太深不可測了。
他微微抬手,陰沉沉道,「去吧。」
這件事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誰查都沒用,因為霍權根本不知道那些人被安寧侯收買了,否則以他不願與人結仇的性子,絕不會奪人所好,他這會急著進宮請罪,冬榮殺人是想殺雞儆猴為他立威,他不能看著冬榮出事,走到這步,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想活得長久安穩,在沒洗刷掉自己奸臣的名聲前,得讓冬榮他們好好保護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冬榮出事!
羅忠的馬車直直往皇宮方向去,別有用心的小吏尾隨在後,扯著嗓門大喊聶御史殺人了,聶鑿本就是風雲人物,為民除害時沒人信,一說他殺人,所有人都信了。
當然,所有人不包括老管家。
老管家曾以為趙梁是霍權殺的,為此,霍權解釋過好多回,還告訴他,往後不輕易殺人了,洗心革面做個好官。
老管家上過當,這種話自然是不信的,然而跟著李夫子學了規矩禮儀後,他不禁猜測大人是不是殺人殺膩了,真的想金盆洗手不幹了,畢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人都讓他殺了,小少爺長大了怎麼辦。
聽到訊息,他在心裡琢磨了番聶鑿說不輕易殺人那句話,不是不殺人,而是不隨隨便便動手,以大人如今的身份地位,哪兒用得著和六品副將動手,他不知道是冬榮擅作主張殺的人,只憑著外邊訊息,認定那人包藏禍心,大人英明神武先發制人。
大人是被冤枉的。
有了這個認知後,他趕緊讓人去查柳勤底細。
不查不知道,柳勤竟是武安侯的人,貪汙受賄就不說了,剋扣邊關糧餉以次充好更是家常便飯,他當即讓人把查到的事實說出去,在事實上,難免添些油加些醋,最有利的莫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