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2 頁)
不過他只是個四品御史,想從兵部刑部大理寺搶這樁差事恐怕不容易。
而聽了李御史感慨的其他御史紛紛悲從中來,「歷朝歷代,咱們這群御史恐怕是混得最差勁的吧。」
「可不就是,巡城,手底下卻沒半個兵,監察百官,每次都被他們聯合擠兌」
「其實。」霍權眼珠轉了轉,落到幾人身上,像下定某種決心似的,「想翻身還不容易嗎?兵部囂張是因為手握重兵,只要咱想,咱也能有!」
一室安靜,眾人齊齊抬頭看向霍權,沮喪的眸底迸射出充滿希冀的光來,慢慢又暗淡下去,「大人什麼笑話呢。」
有些事只敢在心裡想,因為根本辦不到。
見眾人垂頭喪氣,霍權字正腔圓道,「我有辦法!」
屋裡再次鴉雀無聲。
這晚,大家就在屋裡密謀翻身的事。
兵部闖了好幾家御史府邸,卻不敢去聶府鬧事,等到半夜都不見兵部來人的老管家對兵部嗤之以鼻,清晨去旭日院看聶煜,少不得吹噓番自己黃雀在後從冬榮他們手裡搶人的事,聶煜本就對劫獄之事好奇,他問兩句,老管家就把前因經過細細講給他聽。
聽到最後,聶煜大喜,拍桌大喊,「賞,必須賞!」
老管家樂不可支,眯著渾濁的眼不住附和,「是該賞,是該賞,等大人回來老奴與他。」
聶煜昂起頭,「我不能做主嗎?」他已經很努力的讀書想為爹爹分憂了,就是陳先生教得慢且雜,他需要花很多時間學習其他東西。
老管家垂眸看他,府裡就一個小少爺,他的話能作數吧。
老管家拍胸脯,「小少爺當然能做主啦,那老奴現在就去安排?」
聶煜忙不迭吩咐聶輕再給他披一件外套,他要跟過去看看,他沒見過老管家做事,平常這種賞下人的事兒都是冬青做的,他非常好奇,待穿好衣衫,他拉起老管家略微粗糙的手,笑眯眯道,「煜兒給老管家指路。」
老管家樂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好好好,小少爺體諒老奴是老奴的福氣。」
老管家是個行動派,出門就喊人去庫房抬箱子,動靜不小,冬青也來了,聶煜心有忌憚,小聲向冬青解釋,「冬青,你們劫獄辛苦了,領了賞錢出去使勁揮霍吧。」
他記得有次爹爹賞賜冬青他們錢時就這麼的,聶煜記性好,到現在都記得。
冬青站在他身側,身形挺拔,神色淡漠,於在爹爹面前時大相逕庭,聶煜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冬青不嚴肅些,怎麼管教手底下的人。
各府管事都來了,低眉順目的站在兩步遠外,他們年紀都不大,穿著身暗色長袍,襯得面板黑黝黝的,加上體格壯碩,乍眼瞧著不像城裡人,更像山裡打家劫舍的匪徒,然而聶煜一點都不害怕,相反,笑盈盈地看著眾人,挨個挨個打招呼,他模樣招人喜歡,眾人少不得追捧他幾句,倒是老管家,目光森冷地望著他們,敲打道,「京城不比邊境,敵人耳目眾多,咱們要謹言慎行,不能像在邊境時沒規沒矩的。」
「是。」管事們整齊劃一的附和,聲音洪亮,聶煜不自覺地挺起了脊背,微微抬眉,才注意到管事們昂首挺胸身形筆直的站著,劍眉入鬢,五官粗獷,比聶遠山府上的管事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聶煜去過的地方不多,聶遠山打過他,因此對聶遠山府上的事記得特別清楚。
老管家又,「京裡局勢複雜,大人待咱們恩寵如山,萬不能為那點蠅頭小利就做出背信棄主的事來,要是被我發現誰出賣大人」到這,管事們臉上沒什麼情緒,聶煜義憤填膺地抿唇,聽老管家聲色俱厲道,「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