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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煜思考片刻,「爹爹會遇到麻煩嗎?」
聶鑿尚且遇到了何況是他,霍權點頭。
聶煜嘴唇抿成了一條線,「煜兒幫爹爹分憂。」
第17章 017
天更亮了,稀薄的光透過樹木落在聶煜臉上,他趴在霍權肩頭,掰著小指頭自言自語地說著什麼,霍權聽著像在數數,由他去了。
石塊堆好,冬青派人去四周查探,以防有人跟著來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府兵像蜜蜂出巢似的散開,不多時回來稟告,「沒人。」
冬青這才向霍權回話。
肩頭的聶煜睡著了,腦袋笨重起來,霍權看了眼天,「那就回吧。」
到半路,天下起雨來,細雨如絲,街上撐傘的人不多,回到御史臺的韓風被幾個御史圍住。
張御史,「聽說你在城門遇到聶大人了,他有沒有說棺材裡躺的何人?」
韓風站在屋簷下,低頭拍著衣服上晶瑩的雨,淡然道,「不知。」
張御史拍手,「怎麼會不知道,聶大人不是和你說話了嗎?」
韓風掀了下眼皮,跺了跺腳上的泥,徑直走了,
張御史踟躕,問其他幾人,「諸位要不要先回府?」
不怕聶鑿殺人,就怕殺的是自家人,張御史仔細回想聶鑿來御史臺自己所作所為,心頭驚疑不定,忽然拖著袍子朝外跑,聲音急切,「府裡有事我先回去了。」
剩下的幾個御史跟著臉色微變,他們雖沒明面撕破臉罵聶鑿,但心裡不怎麼瞧得起聶鑿,細想張御史話裡的含義,心下大駭,抬腳就往外跑
吏部禮部離得不遠,其中不乏面色驚慌跑出來的人,彼此眼神交匯,看到的都是害怕,害怕那四口棺材裝的是自家人。
封后大典在即,羅忠在清點檢查封後大典要用的東西,封后大典最重要的是祭天,香蠟祭品極其重要,他正對著清單數,旁邊兩個小吏低頭竊竊私語讓他極為不快,「出什麼事了?」
小吏咬牙,小聲說了外邊傳言,暗示羅忠要不要回府瞧瞧,最近朝裡就羅忠和聶鑿過節最深。
他們是好意,羅忠卻滿臉怒色,「我不信他聶鑿真敢殺人。」
他敲了敲清單,「祭天用的香蠟怎麼少了兩對?」
小吏忙上前翻找,數量確實不夠,又去庫房了兩對來,照著清單清點完畢,好幾樣東西出了岔子,羅忠把負責此事的人狠狠訓斥了一通。
剛罵走人,身邊小廝火燒眉毛地跑來,「老爺出事了,小少爺不見了,夫人急得吐血,府裡亂了套了。」
羅忠難以置信,「什麼不見了,怎麼不見了?」
小廝嗚嗚嗚哭了起來,「是聶鑿,肯定是聶鑿做的。」
禮部其他人聞訊而來,禮部尚書都驚動了,他不喜歡羅忠出身,但羅忠現在是他手底下的人,「你趕緊回府看看,真要是聶鑿乾的,本官親自進宮為你討個公道。」
聶鑿就是個混不吝的,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汙衊他徇私舞弊貪汙銀兩,禮部尚書早想找機會教訓他了,羅忠兒子真要是聶鑿殺的,他要聶鑿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陰差陽錯讓聶鑿辭官的事泡了湯,這次禮部尚書決定不再假手於人,羅忠前腳走,他後腳就寫摺子去了。
聶煜睡得沉,回府後都不見醒,霍權抱著他進屋,把人放到床上,掀被子給他蓋好,揉了揉痠疼的胳膊,喚冬青倒杯茶。
茶剛到嘴邊,外邊就傳來老管家獨有的嗓音,霍權眼皮跳了跳,老管家喊道,「我的大人哪,出大事了啊,六部的人都進宮告你去了啊」
老管家摸著牆,步子走得又快又急,霍權怕他跌倒,虛空著手扶了好幾次,看老管家順順利利進門他的心才落回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