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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錯了,我的刀法在這條街上也是響噹噹的,想當年我師父何大林何大爺,號稱‘鐵臂蒼龍刀’……”
喚晴接著道:“他老人家憑著真功夫在雙龍鏢局裡做了八年趟子手的!”任小伍笑道:“咦,這個你也知道,想必我師徒的名聲讓你的耳朵都磨出糨子來了!”喚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道:“小伍,我有一事相求,你答應不答應?這一件事事關大帥名節,事關邊疆無數將士性命,更事關天下蒼生!”
任小伍生平第一次給一個女孩子握住手,覺得那手又柔又暖,就有些騰雲駕霧了,腦袋一熱,道:“不必什麼事關天下蒼生,只要是你求我的事,我任小伍豁出去這顆腦袋也給你幹了!這叫做牡丹花下死……不對,這叫士為紅顏知己死!”
喚晴秀眉一蹙,嗔道:“說話總是這麼沒正經!”說著幽幽嘆了口氣,“這件事不必讓你當真豁出腦袋來,可是也有些兇險!我要你做內應,救出我義父!”
任小伍嚥了口唾液,說:“你、讓我和你一起砸牢反獄?嘿嘿,這件事你算找對人了,砸牢反獄,我最是……”本來想說“最是在行”,隨即又想:“我又不是山大王,怎麼對這事在行!”忽然心中一動,才明白了為什麼人海茫茫,喚晴卻要來做自己的老婆!
喚晴捏了一下他的手,道:“錦衣衛高手如雲,來硬的肯定不行的!”說著取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道:“義父武功蓋世,只是中了‘軟脈散’,你只需將這解藥給他吃了,他內力一復,休說一眾錦衣衛,便是陸九霄親到,也攔他不住!”
任小伍疑惑著接過了那個藥瓶,心中多了幾分把握,暗想:“我是牢頭,偷偷喂犯人點藥吃,那可就容易不過了!只是那老酒鬼當真有那麼高的功夫?”就問:“那我將他放了出來,說到底卻也是三千刀魚鱗大剮的死罪呀!”喚晴道:“你難道一輩子就做這個牢頭不成?男子漢大丈夫,該當心懷天下,咱們一起嘯傲江湖,豈不甚好?”
任小伍給她說得熱血沸騰,暗想:“是呀,男子漢大丈夫,該當心懷天下,我這磊落奇男子怎能一輩子屈才做牢頭,而且和喚晴一起嘯傲江湖,那不就是說她要真的做我老婆?是呀,人家女孩子臉皮薄,當真想做我老婆,又怎能直說?”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心中就越興奮,忽然反手抓住喚晴的手,說:“好,咱們一起嘯傲江湖,作一對雙飛比翼鳥!”喚晴給他說得臉上一紅,正想啐他,卻聽任小伍又問:“喚晴,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你?”
喚晴卻笑了:“那日早晨,我聽到那個姓侯的出一百兩銀子買你的雞,你硬是沒賣!就知道你這人有骨氣,是個大丈夫!”任小伍望著喚晴臉上花一般的笑容,卻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為“大丈夫”這三個字,說什麼也要答應喚晴了。他低下頭,瞅著還在拼命啄米的大將軍,說:“我走了,可不能委屈了你,也罷,就讓候九那老小子稱心如意罷!”
天黑下來了,任小伍按時候到大牢裡當差,路上不住地罵候九不是個東西,明明說過一百兩銀子的卻硬是改成了五十兩,還說,他做買賣的人就得這樣該殺價時就殺價!五十就五十吧,誰讓自己答應了喚晴吶。他的手一下子攥住了那瓶藥,手心就出了一層冷汗。
鎮撫司的大牢的陰森可怖是出了名的,後來有明時人在其書中說:“其牆厚數仞,即隔壁嗥呼,悄不聞聲”,“又不能舉火,雖嚴寒,不過啖冷炙、披冷衲而已”。任小伍就在這樣的鬼地方當差,好在這時還是夏天,陰森的大牢裡面就還能讓人忍受。
沈瘋子關進來近兩個月了,不但老氣橫秋,還與誰都不合群,整天只知道喝酒,喝多了就哭,罵天罵地罵嚴嵩。可奇怪的是也不知是誰總是給他送酒,獄卒們也被關照不要為難他,但犯人們可不管那一套,總是打他,沈瘋子整天醉巴巴地也難與眾人為敵,就總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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