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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如此的開懷而笑,已有多久不曾有過了?
十多日後,李章跟著金益進了山。
金益是土生土長的山裡人,雖然學了醫,打獵卻是至今都未擱下的活計,一把淬藥的弓箭就是他常用的武器。李章在屋子裡翻了半天,找出一把有些生鏽的苗刀,去屋外磨亮了,插在腰間。他穿著芷清特意為他縫製的苗家短打服飾,黑色的對襟上衣,黑色的長褲,衣襟、袖口及褲腿處都繡著彩色花紋,腰間緊束著平實緊緻的絳色腰帶,襯得他冠玉般的清俊面容,另有種不同於苗人的雅緻爽利。
他的面色比初來時好了不少,臉上因消瘦而顯得冷硬的線條柔和了起來,身上也長了些肉,不再過於瘦削,在如此裝扮下更顯出了柔韌頎長的感覺,看得芷清如何也轉不開目光。
李章被芷清盯得發怵,左右又看了一眼,疑惑地問:“哪裡不對嗎?”
芷清頓時紅透了臉,遮掩地遞上盛水的竹筒和乾糧袋,小聲叮囑道:“第一回去,熟悉下山道就好。叔叔也莫要逞強,大的獵物不要去打。”
金益知道她是記掛著上回自己被野豬的獠牙刺傷的事,點頭答應道:“知道了。我就帶他去認認場子,你不用擔心。他可是個男人!”
芷清不再多說,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眼睛卻怎麼也收不回來,眼神灼燙得連自己也不知道。
三天後,金益和李章才回來,帶回幾隻山雞數只野兔,還有一筐新採的藥材。芷清喜滋滋地收拾著野物,卻故意板著臉,怪兩人不守信用。
金益呵呵地笑著,並不多言。李章悄悄地把小心捧回來的一兜帶著異香的春蘭種在芷清的窗下。芷清直到晚飯後坐在窗前梳頭時才發現,頓時心花開得漫天漫地,空氣中彷彿溢滿了花香,她更是醉了般忘記了禮防,幾步跑到李章的門外,抬手敲門。
李章也剛洗沐完,簡單束著一頭溼發正準備洗衣裳,芷清一眼瞥見,不高興地過去就搶了回來。
“哥哥!洗衣裳是女人家的活,說好都交給芷清的!”
李章沒想到芷清會突然出現,一時有些無措,訥訥道:“順手的事情……,再說妹妹已經忙了一日了。”
“再忙也是芷清的事!哥哥去打獵既危險又辛苦,芷清恨不得……恨不得也跟著去……”
“妹妹!妹妹是真把我當成少爺了不成?我留下來,可是想和妹妹一起好好過日子的。妹妹難道願意嫁個大少爺?”
李章對芷清過於緊張的關心非常無奈,話就說得有些重。芷清微微有些變色,心裡對比著趙府裡的公子少爺,仍是犟著說:“若是哥哥,芷清願意!”
她只在中衣外面披了件夾衣,低頭撥弄著衣襬,一頭烏髮在風裡揚著,遮住了微帶羞澀的眉眼。
李章半蹲著去看她的臉,輕輕地說:“我知道妹妹是為我好。可是,我既然從未做過什麼少爺,又何必要妹妹來做這個丫鬟?若是妹妹……只為報當日之恩,我可更受不起了!”
芷清聞言急急分辯道:“我不是為了報恩!”
芷清的樣子十分認真,寶石般的眼睛流轉著異彩,在天然無飾的臉上有種驚心動魄的美,像是整個人都在那雙眸子裡剔透了起來。
李章莫名就心跳快了起來,有股衝動想去抱住她,強自壓抑下去後,依然看著芷清輕輕地問:“妹妹是……喜歡我吧?”
“……嗯!”
“靳大人曾說,喜歡是心裡開的花。我……曾以為自己的花開不出了,見了妹妹,才發現我的心裡,也是有花的……我父親從沒好好待過我娘,我不想妹妹以後和我娘一樣,我也更不想像我父親那樣。我們既是要做夫妻,就好好的,做一對相濡以沫互敬互愛的夫妻,好不好?”
芷清的臉更紅了,心裡溢滿又甜又酸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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