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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飛一拳就掄了過來,春水下意識的抬起胳膊一搪,打在了他的小臂上。春水不幹了,稍微一側身閃電般地抽了邸飛一記響亮的耳光。大廳裡的人都被吸引過來,大大小小的明星們平時在媒體和粉絲面前忍的太辛苦,如今在自家的地盤上,都開始瘋瘋癲癲地起鬨架秧子。有人認出了邸飛,仗著酒勁兒喊:“嘿,別給戚少丟臉,衝啊!”
邸飛兩次栽在春水手下,急紅了眼,撲上來毫無章法的亂打。春水一邊躲閃著瞅空在他腰上踹了一腳,剛要補上一拳,手腕被人狠狠地抓住了。
“住手。”戚宇尚低低的聲音命令。“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他找茬兒!”邸飛紅了眼,撲上來還要再打,被戚宇尚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動彈。
“乖,上樓去換衣服。”戚宇尚柔聲說,話音裡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邸飛老老實實地轉身走了。
春水試著去掙脫戚宇尚的手,對方不知用的什麼手法,一個巧勁兒把他的胳膊扭到了背後,接著在他腿彎處踹了一腳,把他按跪在地上。
春水疼的見了汗,咬緊牙關不出聲。戚宇尚一邊按住他倔強的頭,一邊湊到他耳邊說:“凡事不要過份,邸飛是個傻孩子,碰巧我就好這一口兒,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要麼上樓去給他道個歉,要麼就在這跪到大家散場,你選吧。”
春水無法去考慮戚宇尚給出的兩個選擇,現在的處境對他來說太過屈辱,憤怒和羞恥的烈火熊熊燃燒,快要將他燒傻了,只知道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抬起他的頭。
戚宇尚陷入兩難的境地。
他十七歲的時候就是X市六十公斤級的散打冠軍,後來又被老爹逼著上了三年武警特警學院,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道,如果不快點放手,春水的胳膊就會受傷,可放了手,面子往哪擱?他很不習慣去替別人著想的這種感覺,心裡一煩,手上又加了些力,春水疼的一聲大叫。
“你不想再彈吉他了對吧?”戚宇尚緊了緊手指,“點個頭,我立馬成全你。”
只這一句話,如兜頭一盆冷水,澆滅了春水周身狂怒的火焰,他聽見自己右臂和肩膀的骨骼在咯咯作響,手腕處和肩胛一陣陣的劇痛。
一滴滴的汗珠落在地板上,由於大廳裡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春水幾乎聽見它們依次滴落的聲音。
“一,二,三……”戚宇尚在心裡默數,如果到十,這倔種還不服軟兒,他也只能放手。
“對不起戚少,我錯了,你放開我,我馬上就去道歉。”春水的聲音很平靜,他有一種高燒退去的感覺,渾身虛弱無力,心裡充滿了挫敗的悲涼。
在場的人都有些動容。誰都是從年輕過來的,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第一次低頭,第一次彎腰,雖然沒有郝春水這樣慘烈和不堪,此時回想心裡還是有點點痛。和春水一起晉級的女孩子裡有人開始輕輕地啜泣,雖然她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難過。
戚宇尚清晰地聽到自己舒了口氣,他馬上鬆了手,看著春水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整理好衣服和揹包,右手的手指不易覺察地在腿上彈撥了幾下。
“戚少他可不可以等下再去,議程表裡有他的節目,他得抽空熟悉下琴和樂隊。”公司負責這次慶典活動的一個高管壯著膽子說了一句。
“先帶他去欣姨那裡吃點東西,就說我讓去的。”戚宇尚看著春水有些灰敗的臉,想起他在路上吐得一塌糊塗。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不時有人上去講話,大家舉著香檳酒在下面或起鬨或歡笑,宇尚大家庭其樂融融地繼續狂歡,春水的事漣漪散去,水面了無痕跡。
春水跟著一個四十出頭保鏢模樣的人向外走,他很疲憊,一點也不想吃東西,心中無比思念家鄉自己小房間裡的那張床,藍白格相間的被子和床單。能矇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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