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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連為自己舔傷口的時間都不留。
就比如現在——
'隊長我要死遁!!!'
他衣袖微微一拂,在那個打擾隊葬的白髮少年攔住他之前讓這張字條化為灰燼,然後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天鶯已死的訊息,留少年一個人崩潰地跪在地上,靈壓如崎嶇山巒一般不安地浮動。
死遁?
白哉想,他理解的死遁就是不告訴任何人地借死亡消失在大眾視線中,這個任何人當然也包括她那不成熟的交往物件。
在靜野市一案中,六番隊死了三分之一的席官,其中還包括一個副隊長。分析小組針對此事分析出來的結論是席官們在現世偶遇散步的大虛,一不小心被團滅了。
原本六番隊偵查小隊要調查的工廠在戰鬥中被夷為平地,一絲原本的樣子都看不見,所要調查的東西自然也一絲也沒有留下。
朽木白哉此時正坐在一棟公寓內的茶几前,茶几上摞著一打資料。大貴族都有專門的穿界門,但所有進入現世的異常靈壓都會被記錄,隊葬十天後,他以'親自收尾這件事'為由來到現世。
僅僅十天而已,志波天鶯已經恢復得十分不錯,如同沒有受過傷一般。她一邊翻看資料,一邊對他抱怨:“隊長你能不能穿義骸啊,要知道靈壓濃度越高的靈子體越難辨認,就像有點小靈力的人類或許可以看見普通死神但看不見隊長級死神那樣。”
白哉皺眉:“你看不見我?”
天鶯盤腿,她穿著黑白相間的衣服,那是她靈力弱化的表現。
她理直氣壯道:“我看得到但我不想費力看。”
她被大虛封了靈力,胸口多了個怎麼擦都擦不掉的'封'字,如同血抹上去一般顯眼。斬魄刀被奪走,死神技能四大項裡除了白打以外幾乎全部作廢。由於不能吸收靈子生產靈力,雖然還算是一名死神,但基本對付不了虛了。
是不是原純的報復呢,她有時候會想,他變成了大虛,而自己不僅坐上原本是他的副隊長之位,還勾走了他最心愛的弟弟。
“找到了!”天鶯從資料裡抽出一張紙來遞給白哉:“隊長你看,黑腔的開啟紀錄,我們那晚來現世之前開啟過一次,這麼多天一次都沒有開啟過。”
黑腔,大虛從虛圈進出現世的必要通道。那晚他們遭遇原純更像是一個必然,原純彷彿早已在那裡等著他們一般,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說是秘密偵查,護廷十三隊一切小隊行動都會向上層報備,說不定此次行動在開始前就已經暴露了。
但原純的主要目標應該並非他們,那些器皿裡的東西,她總覺得有什麼怪異。
“黑腔只開啟了一次,證明大虛還在現世潛伏著。不惜殺了五名席官驚動屍魂界也不想讓我們挖出來的東西。”想到在廢棄工廠裡看到的景象,想到瞬間失去的五名部下,想到原純如石膏般冷硬的表情,天鶯沉默片刻:“我要留在現世調查清楚。”
“能行嗎?瓦史託德的實力可是隊長級的。”
“即便是這樣我不也活下來了嗎。”天鶯聳肩,雖然她一度以為自己快要死了,但原純的確沒有對她用殺招。回想到他握著自己的手毫不留情地用蛟流羅搗碎魄睡的果決動作,天鶯摁摁額頭:或許對方下次見面會要了自己命也說不定。
“我會努力活下來的。”
“如果再次碰見那頭虛,你預備如何?”
天鶯沉默半晌,雙眸盯著茶几上木頭花紋,陷入茫然:“不知道,大概是盡力逃命吧。”
她曾一度迷失自己。原本以為被自己殺了的好友再次以別樣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他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模樣,在仇人的手下做事。
就算得知海燕哥還活著也不能抵消自己心中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