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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英語基礎很差，即使這一個月背了很多英語單詞，英語單詞連起來他就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了。似懂非懂地做著聽力題，陳慕大多時候要麼瞎猜，要麼抓住一個關鍵單詞湊數。

等到一輪聽力下來，他雖然把空格都填滿了，但正確率很低。

季準發現了這個情況，讓他繼續聽，每一部分都聽個兩三遍，然後把原文給他，讓他對照著原文去分辨連音之類不容易聽出來的單詞，順便把背過的單詞重新複習一遍。

等到下課鈴聲響起，陳慕耳朵裡的嗡嗡聲還沒散去。

他沉沉舒了口氣，&ldo;感覺就像在聽天書。&rdo;

&ldo;多聽就好了。&rdo;

季準語氣平和，把桌上的奧數模擬習題收好。

陳慕瞄了眼封面，&ldo;快要初賽了吧?&rdo;

&ldo;嗯。&rdo;

&ldo;有信心嗎?&rdo;

&ldo;沒有。&rdo;

知道季準經常說反話，陳慕笑了笑，&ldo;加油。&rdo;

回教室之前，陳慕去上了個廁所，好巧不巧，廁所裡就鄭強一人。看到陳慕，鄭強還主動朝他打了聲招呼，陳慕正愁沒機會教訓一下鄭強，他這人最討厭別人在背後嚼舌根了。

陳慕將目光下移，順勢瞄了一眼，嘴裡不輕不重地呵了一聲。

鄭強面色一僵，匆忙轉身。

陳慕先他一步攔在了鄭強面前，&ldo;急什麼?&rdo;

兩次說壞話都被陳慕逮到，鄭強跟陳慕單獨相處總有些心虛，也正因為如此，剛才被陳慕間接侮辱了男性自尊，他也沒有直接沖陳慕黑臉。

&ldo;要上課了。&rdo;

聽到鄭強的解釋，陳慕扯了扯唇角，&ldo;我還以為你怕我。&rdo;

鄭強訕訕一笑，&ldo;怎麼會。&rdo;

&ldo;你不是喜歡跟別人議論我的事麼。&rdo;陳慕上前一步，&ldo;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rdo;

雖然陳慕是笑著說的，鄭強卻覺得他笑裡藏刀，笑得他渾身直發毛，話都不連貫了：&ldo;什……什麼秘密?&rdo;

陳慕跟鄭強勾了勾唇，&ldo;湊近點。&rdo;

見陳慕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鄭強嚥了口口水，把腦袋湊了上來，然後，他就聽到陳慕壓低了的低磁聲音：&ldo;我殺過人。&rdo;

&ldo;!&rdo;

臉上猶帶著驚恐愕然的神情，鄭強踉蹌著後退幾步，&ldo;你……你開玩笑吧。&rdo;

陳慕收起笑，眸色陡然陰沉了下來：&ldo;是不是開玩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rdo;

&ldo;你……我……&rdo;

鄭強不經嚇的模樣似乎逗樂了陳慕，陳慕忽又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鄭強的肩膀，&ldo;我開玩笑的。&rdo;

有這麼開玩笑的嗎?

鄭強對陳慕剛才狠戾的神色還心有餘悸。

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鄭強又聽到陳慕道：&ldo;以後別再讓我聽到你跟其他同學議論我，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rdo;

&ldo;……&rdo;

&ldo;你知道的，我未成年。&rdo;陳慕點到即止。

鄭強卻像是見了鬼一樣，深受刺激，用驚恐的眼神瞪著陳慕，&ldo;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