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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方暖是想讓他晚上住她家，她家房間多，只要他多出個住宿費跟伙食費就行。陳慕擔心他媽一個人在家會孤單，而且他回去還能給他媽做飯，就謝絕了方暖的好意。

當然，他還是要在方暖家吃頓晚飯的，放學後肚子餓，只有吃飽了才能集中精力學習。

跟陳晟一說，陳晟見他這麼有上進心，當然是欣然同意了，費用他來出。

白美蘭倒是有點擔心，怕陳慕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為此她還特地給陳慕買了輛腳踏車。就這樣，陳慕開始了他的瘋狂補習生涯。

學校有季準幫他補課，校外有方暖給他輔導，陳慕作業完成度很高，課上也漸漸能聽懂老師講課了。

結果卻出了問題。

這一天，班主任趙志國把陳慕叫到辦公室，礙於陳慕跟陳晟的那層親戚關係，他不敢當面指責陳慕，而是指著數學試捲上的一道題，問：&ldo;你能跟我說說，這道題目的答案你是怎麼解出來的嗎?&rdo;

他指的那道題難度係數很高，全班只有三個人解出，季準就是其中之一，季準是陳慕的同桌，他不得不猜測，陳慕是不是抄了季準的作業。

如果學習成績不好還抄作業的話，那這人基本上是沒救了。

猜到趙志國心裡的想法，陳慕扯了扯嘴角，&ldo;老師是覺得這道題的答案是我抄來的麼?&rdo;

被陳慕當面拆穿，趙志國不免有些尷尬，但也不好直接承認，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ldo;老師不是這個意思。&rdo;

辦公室裡其他班的老師紛紛朝陳慕這裡看過來，陳慕似無所覺，&ldo;老師，有筆麼?&rdo;

被同行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趙志國更尷尬了，趕緊從筆筒裡抽了只鉛筆遞給他，陳慕接過筆，就著試卷的空白處開始把解題過程寫出來。他解題的速度很快，基本沒有多加猶豫。

這道題，他昨晚花了很多時間才從方暖那兒搞懂解題思路，結果卻被趙志國以抄作業為由從心底把他否定了，不是不憋屈的，可他之前成績確實不好，如果不是開小灶請了家教，他也確實不可能把這題解出來。

等到他把解題過程寫出，陳慕直挺挺地站在趙志國面前，&ldo;你看看還有哪裡沒有寫清楚。&rdo;

趙志國拿過卷子，把陳慕寫的過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解題思路很新穎，他都沒有想出這麼個解法，心底驚詫不已。

&ldo;老師，我可以回教室了嗎?&rdo;

&ldo;啊，當然可以。&rdo;

臉頰傳來一陣燥熱的溫度，趙志國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抱歉，又放不下面子跟陳慕道歉，只好含糊道：&ldo;陳慕同學進步很快呀。&rdo;

陳慕沒什麼情緒地道：&ldo;馬上要上課了，我先回教室了。&rdo;

等到陳慕一走，隔壁班的班主任轉著椅子移了過來，&ldo;老趙，剛才那學生就是走後門進你們班的那個?&rdo;

&ldo;是啊。&rdo;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趙志國嘆息道：&ldo;之前他交作業經常留大半的空，最近情況好很多，所以我才懷疑他是不是抄作業了。&rdo;

沒想到居然被打臉了。

&ldo;人家有那樣的親戚，說不定是花高價請了補習老師，這也沒什麼。&rdo;

&ldo;也是，是我大驚小怪了。&rdo;

這一廂，陳慕回到座位，坐在前排的張耀陽回到頭，&ldo;餵陳慕，剛班主任叫你去辦公室幹嘛啊?&rdo;

&ldo;沒什麼。&rdo;

張耀陽不信，&ldo;真的沒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