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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義忠郡王府的後院也很少讓她亂走,不過,有人主動邀約那又不同……想起福寧,完顏氏就忍不住想笑,完全無視福寧看向自己時的“怎麼有這麼惡毒的人”的眼神,舒舒覺羅氏教出的好女兒啊,恭喜她了。
那個新月格格也是個不省心的,整日念著一個已婚的男子,這是一個剛喪了父母親人的女兒家該做的事嗎,她若有這樣的女兒只怕死了也不安心,活該!一副淚眼汪汪的給誰看啊?
“福晉,新月想求福晉一件事。”
“什麼事要跪下來說?快起來,你可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格格,天生尊貴,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完顏氏用帕子掩了掩嘴角。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新月立即感覺廳里人看自己的目光充滿了不屑,眼角不由滾落一顆晶瑩淚珠,“不,這件事很重要,新月想出府到歸元寺給去了的阿瑪額娘還有其他死去的親人上上香,以盡孝道。新月,也想給弟弟克善祈福,他身子不太好……”也許,有機會還能見到努達海。她想告訴他,她不要再待在義忠郡王府了,這府上的完顏福晉是一個很可怕的人,派了一堆的人天天監視著自己,這也不許去,那也不許去的。
完顏氏嘲諷地一笑:“哎呀,新月格格真是孝心可嘉啊,可格格畢竟是在孝中,雖說滿人不太介意這個,可隨意出去也不太好。歸元寺又是個香火鼎盛的,要是被人衝撞了,還不教王爺和我擔心麼,我看格格不如先在邀月小築抄些佛經吧,咱們府上為著太貴人在榮慶堂修了個小佛堂,待格格的經書抄好了放到那兒供給菩薩也是一樣的,當然了,格格想過去唸念孝經佛經什麼的,我也可以去跟太貴人說說,給格格個方便……”
聽到這裡,新月格格楚楚動人的小臉黯了下來。
“嫡額娘,你怎麼可以這樣,新月已經很難過了,您再讓她抄佛經,她會沒命的,讓她出去散散心,開闊一下心情,誰能說什麼,真怕被人衝撞多派幾個護衛就是了——”
“住口!”舒舒覺羅氏一臉震驚地盯著侃侃而談的女兒,什麼時候福寧跟新月這麼要好了,竟當面駁完顏氏的話為她說話,王爺對新月格格的態度她是知道的,要是讓他知道,福寧在他面前還能有好的?“你給我回流花塢去,《孝經》沒抄完十遍不許出門。”說著,舒舒覺羅氏又向完顏氏賠罪,“姐姐請原諒福寧有口無心,都是妹妹沒教好。”
完顏氏似笑非笑,“福寧現在可是王爺的長女呢,一言一行還是謹慎些好。再說,都十七歲了吧,可是要指婚的人了,別臨頭出了什麼差錯丟了王爺的臉面才好。”
舒舒覺羅氏只覺得心頭一涼,應了聲“是”便匆匆找了理由去往福寧住的流花塢。
伊爾根覺羅瞧完了戲,向兒子女兒使了個眼色,也告了退。回了懷馨院,才忍不住笑出了聲,“舒舒覺羅氏啊舒舒覺羅氏,開始受兒女的苦了吧,這都是報應啊!”害了別人的孩子又能如何,自己的孩子就能養得好嗎。
……
接下來,舒舒覺羅氏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讓完顏氏將新月格格身邊侍候的人換了一批,使得新月在義忠郡王府更加地寸步難行,訊息是一點都傳不進來也帶不出去了,因為連福寧都被舒舒覺羅氏禁足了。
新月很快消瘦下來,她求了很多人,想了很多方法,就算提出要見克善一面也不成。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她的種種行為已經很令完顏氏很是惱怒了。
當派去服侍新月的下人來報她不思飲食時她徹底怒了,“她這是在威脅本福晉嗎?”
恨的是她的威脅確實有效,皇上將端親王的遺孤交給義忠郡王府撫養是皇恩浩蕩,可是將遺孤撫病了、死了,那就不是皇恩而是催命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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