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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出徵期間納的女人怎麼會看在京中貴婦們的眼裡,尤其還是一個不知禮的,就算聽聞有這麼個人在起了點子好奇心那也是將她當一個玩物般打量,好奇過了也就扔在一邊。十四福晉這時才頓覺次仁丹白瑪固然在這些妯娌裡無臉,十四貝子府的面子也不太好看,臉上便有些訕然。三福晉同情道:“辛苦了,這新格格言語不大通、規矩看著也是皮毛,還是得找人教教。”
十四福晉舒了口氣:“正教著呢,就是受不得那苦,整天喪著張臉,我們爺瞧不過去才讓我帶她出來……唉。”
眾人聞言更是同情了。
蘇宜爾哈和五福晉、簡親王福晉相視一笑,很有默契地走開。這女人,是氣瘋了吧?將這種事拿出來說。
次仁丹白瑪可不是單純可欺的小白花,她只是語言不大通,規矩不大懂,卻不代表她沒眼睛,那些衣著打扮華麗姿態雍容華貴的福晉們當著她的面打量時的高高在上及轉開頭跟十四福晉說起她時眼底的輕鄙她都看在眼裡,連這些側福晉、格格也是瞧著自己一臉的鄙夷,心中大恨,明白了完顏氏是故意帶自己出來叫人看輕的,雖說她也想看看這些貴婦裡有沒有比得上她的美貌,可這麼由著人低看自己她倒是有臉了!?
心中捉摸著什麼時候讓完顏氏嚐嚐她的厲害……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次仁丹白瑪自此回了貝子府便再也沒出來應酬過,她依然得十四阿哥的寵,十四福晉雖然不得十四阿哥的眼,也時常受氣,但貝子府的掌家大權卻牢牢地抓在手裡沒丟。若要說最不甘心只能算是側福晉舒舒覺羅氏了,以往都是她仗著十四阿哥的寵愛與十四福晉分庭抗禮的,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優勢被奪?她次仁丹白瑪憑著年輕貌美,難道她就不能仗著多年的感情及對十四阿哥性情的熟悉出手嗎?一時間,兩人鬥得熱火朝天,各有勝負。
直到康熙五十七年十一月,一場風寒奪走了福怡的性命,舒舒覺羅氏這才猛然覺醒,後悔不迭。自己已然貴為側福晉,最為重要的當然是身下的兒女了,何必為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格格而忽視了對兒女的照顧,爭寵,自己還能爭幾年?一時間有些心喪若灰,也跟著病了一場。十四阿哥看了倒有些憐惜起來,又對舒舒覺羅氏好了些。
等舒舒覺羅氏好後覺得女兒死得不簡單時,葬禮什麼都過了,想查也無從查起,不由更憎次仁丹白瑪,暗下決心,以後有機會定要報這喪女這仇。
正文 西北(三)
十四阿哥回京的日子過得並不如想象中舒心。
首先,皇父與眾大臣並未將他捧得多高——雖然理智上知道自己確實也沒立多少戰功,但這京中誰會知道,畢竟他打跑了策妄阿拉布坦又穩定了西藏不是嗎?只要他一日是率軍大將軍王,這戰功就是他的。
可是他回京以來上貝子府依附的不過是些小貓小狗,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高官顯貴並沒有對他另眼相看……或許,這是因為額娘被貶成嬪的原因。一個在帝王心中失了寵的妃嬪,她的兒子再有才能在皇帝心中的份量也有限,八阿哥就是前車之鑑。
其次,他發現,現在朝中政務幾乎都掌握在四阿哥手中,雖然還說不上把持朝政,但皇父對他的信任和重用令他心驚,而他自己在朝中的影響力除在在兵部還有一些,其他的勢力雖說還在,卻無法達到如臂使指的地步。讓他更為擔憂的是,連他以為還可牽制幾年時間的三阿哥、八阿哥勢力也越發式微。他懷疑,三阿哥、八阿哥本身也在推動這種式微……顯然,他們也不願讓這些尾大不掉的勢力左右自己的意願,被推著走了。
他們,也看好四哥?準備投向他了?
他越想越煩躁。
他需要能安下心替他在京城謀劃勢力並經營它的得力臂助,可惜,九阿哥在錢糧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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