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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達海,”新月在聽了旨意後淚眼盈盈地瞅著努達海,“我不想去什麼義忠郡王府,那裡候門似海,我只想有一個讓我感覺到溫暖的地方,讓我可以放心倚靠的家……”
皇命不可抗拒,努達海雖然不捨新月,不過這時候也沒什麼辦法,感受到傳旨公公還有其他將士投注在身上的不屑目光,努達海僵硬地說道:“請格格放心,義忠郡王是位文武雙全戰功彪炳的王爺,努達海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了,完顏福晉也是個賢惠人,定能好好照顧你的。”
“可是我不想跟克善分開,我也不想離開你,努達海……”她低頭啜泣出聲,最後那聲柔軟的低語像稠得化不開的蜂蜜。
努達海剛剛武裝起來的心差點化成一灘水,脫口道:“……我明天上朝會跟皇上請求,迎格格和克善到將軍府住。”
“真的?!”清秀的小臉綻出一種美麗的光芒,那麼愉悅,那麼聖潔,那麼令人憐惜,努達海心中最後的一絲猶豫也拋開了,堅定道:“真的。”
“那我等你,一定等你,努達海。”一步三回頭地在侍衛們的護送下跟著傳旨公公向義忠郡王府去了。
因為有著努達海的承諾,新月進了義忠郡王府後倒是沒掉太多的眼淚,規矩禮儀也沒出什麼差錯,完顏氏見她柔柔弱弱的有些不樂,不過想到端親王一家子也只剩了她和幼弟,便憐惜了她一番,令撥過去伺候的嬤嬤丫環們好生服侍。
翌日上朝。
努達海果然奏請撫育已逝的端王遺孤,信誓旦旦地說要給他們家庭的溫暖BLABLA……
這人是傻子吧,端親王是什麼人啊,就算他有再大的錯處輪得到他一個奴才為撫育他的遺孤嗎?這是活生生打皇家的臉面。而且這安西將軍不是義忠郡王提拔上來的嗎,現在說這種話他是在質疑義忠郡王府對新月格格不好啊?瞧義忠郡王那臉陰沉得跟這兩天飄在京城上空的烏雲有的比了。
朝上的官員全一副看白痴地眼光盯著跪在正中間的努達海身上。
胤禛看著他擺著一副正氣無比的模樣在朝上訴說他對新月和克善的憐惜與愛護就一陣噁心,他可不願意大好的朝議時間浪費在這人模狗樣的人身上,手上抓著一個摺子就扔在他身上,劈頭蓋臉地罵道:“你是什麼東西,無行無德也敢要求撫育端王遺孤,你對義忠郡王府有什麼不滿嗎?這全天下就只有你的他塔喇將軍府有家庭溫暖了,這朝上的百官還有愛新覺羅皇家都是生活在冰窟了是吧?!”
“奴才不敢,奴才絕沒有那個意思,奴才是在在護送格格和小世子的過程中對他們起了親人的憐惜……”努達海不住磕頭,眼睛卻不小心瞄到掉落在他面前開啟了的摺子,上面有御史彈劾他護送新月格格上京途中與女人共騎一馬,高聲談笑,有傷風化……
雖然摺子裡沒有說明那女子就是新月格格,但一字一句如針如刺,說得他冷汗淋漓。胤禛眼光何等銳利,見他注意到那摺子冷道:“還不滾下去?”
當今可不比太上皇在位時寬仁,冷肅的氣息針對人的時候威壓極大,努達海慘白著臉退回了朝臣隊伍,他身邊的人一見他回來,立即跟他拉開了距離。努達海見狀,心頭更是驚恐,他對新月的心可謂是一片誠摯愛護,奈何世人以俗世的眼光看待。他們不能理解,自己只得屈從,新月,月牙兒,對不起,努達海失信了……
努達海渾渾噩噩回到將軍府時,皇帝的旨意也跟著下來,意思是他御前失儀、冒犯端王遺孤、藐視義忠郡王府,剝奪安西將軍封號,品級也從從一品降到了從二品。
老夫人和安敏大驚,本以為從荊州回來,沒有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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