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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殘笑。
“這裡頭的六十三兩即是你心機算盡的籌碼是不?”他將六十三兩碎銀倒出,慢慢的一顆顆丟向河裡。
一聲又一聲的碎銀子落水聲驚醒了恍惚的金銀兒,她跪爬著過去,抓牢他的足踝和小腿,哭求道:“別再丟了!求求你,那是我的……”的什麼呢?她亂了心緒,只知道他的投擲舉止令她心如刀割,雖然她應該是碎了心的……
辛格將腳抽開,她便癱軟的往旁倒栽,吃了一嘴的沙。
心知無力搶救那六十三兩,金銀兒只有流著淚水瞅著他的舉動。
丟完最後一顆銀子,他直盯著她的楚楚淚容,告訴自己,不準心軟,她不過是想再一次玩弄他罷了。笑話!他所見識過的淚美人從無法打動他的心,從今而後,她也不會是個例外。
他用隨身攜帶的火摺子擦出火焰來,將手中的繡荷包燒掉。這是他對她的致命回擊!
“明日我會讓白石帶六百三十兩銀子和十個新荷包給你,我從不欠人。”
他要與她斷得乾乾淨淨。六百三十兩又如何呢?那不是她拼命所賺得的血汗錢啊,更不是她深刻感情的紀念。
遠處的山洞就是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託給他的地方,她遠遠眺望那山洞,千愁百緒湧上心頭。
金銀兒病了,病了三天三夜,昏迷中她仍見到辛格的怨恨仇視。
好不容易醒來,已是一臉的汗和淚。
照料她的金多好關愛的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勉強扯開一抹虛弱的笑,“爹,不打緊,我只是做了一場……惡夢。”
“快躺下,再歇歇。”
她一邊搖頭一邊安慰,“小風寒而已,發發汗就好了。”她下了床,經過昏睡後,身體有些許的痠疼。
“一定是那個獵野味的活動害你染上風寒……”
金銀兒捲起衣袖,開始忙著炊煮早飯和醬菜。
金多好是個木訥的人,看著女兒即使虛弱仍然堅持為他做飯,一顆心暖熱得很。
“今日歇個工吧,再多休息一天。”
她準備好碗筷,請金多好入座,一句話也沒說的將稀飯端上桌,再替他夾菜。
“我說銀兒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她的沉靜令他不安,而且看她蒼白的臉色也不太像是感染風寒。
金銀兒低著頭,彷彿正努力地隱忍著什麼,她的雙肩一聳一聳的,下一刻就見透明水珠滴入她面前的碗內。
金多好大駭,“銀兒!告訴爹,你怎麼了?”這小女兒總是躲起來哭泣,只怕他為她多擔那麼一點心。
她仍然低垂螓首,聲音微咽,“我好想大姐……”大姐,總是為了她和二姐吵得面紅耳赤的……她如母似孃的親姐姐。
她還記得十歲那年,二姐企圖燒她的辮子,當時大姐像是保護小雞的母雞氣急敗壞,打了二姐一頓,她真的、真的好想念她。
是不是人在最傷心的時候總是自然而然的尋求親情的依偎。
金多好嘆了口氣,“富兒遠嫁江南的前幾日,你總是捨不得的整夜未眠,是想多瞧她幾眼吧。”
是的,當時她多想請求大姐帶著她,她願意當她的貼身奴婢照料她,但是為了爹爹她不能啊,她得代她照顧、孝順爹爹。
只要大姐過得好……曾經,她的人生中只有這麼一個盼望……
然後,她奢求了她不該、也不配擁有的男女情愛。辛格……這個烙燒在她心上的永遠傷痕,他還恨著她吧?
而她竟然無力反駁他的“親耳所聽”!他未經審判便已定了她罪,一生一世不可饒恕的罪刑。
金多好突然開口,“貴兒回來了,她在長安西市開設一間酒坊,豪華的廂閣恐怕要不少開銷。她怎麼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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