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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太舒道：&ldo;合作自然得對雙方有利。若你此刻是和玉, 只怕就不會跟我聯手了。&rdo;

這話倒是真的。薛翃所圖並非和玉所圖, 薛翃所能做到的也並非和玉所能做的。

薛翃心中猜測：既然虞太舒早就疑心自己, 那麼，他有沒有好奇和玉的軀殼裡，到底是誰的魂魄。

或者說，他會不會猜到，這軀殼裡的到底是誰人。

然而自打她回京後所作所為, 以及不顧一切維護俞蓮臣、保護寶鸞的舉止, 以及如今人在雲液宮的情形……種種，以虞太舒的聰明才智, 只怕能夠猜想出幾分, 只是此事畢竟驚世駭俗, 他也不敢出口確信罷了。

薛翃沉吟片刻, 便道：&ldo;你當初對和玉多有維護之誼, 是因為對她心生憐惜嗎。&rdo;

虞太舒道：&ldo;大概是忘年之交吧。&rdo;

薛翃一笑：&ldo;那你們的十年之約, 到底是怎麼樣?&rdo;

虞太舒抬眸, 眸色沉靜, 深不可測。

正在這時侯, 裡頭高彥秋道：&ldo;終於寫好了, 公主幫臣看一下，是不是確鑿無誤?&rdo;

過了會兒，寶鸞道：&ldo;正是如此，高大人，你的字果然如傳聞一樣的出色。&rdo;

高彥秋雖也是歷經世事見慣風雲的輔臣，但從一個小孩子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誇讚之語，卻忍不住心花怒放：&ldo;公主謬讚了，臣愧不敢當。&rdo;

薛翃聽他們對話，知道自己該走了，便站起身來。

虞太舒突然道：&ldo;有一件事……近來太后突然病了，這件事……&rdo;

他沉吟沒有說完。

薛翃卻已經會意，她淡淡地回答道：&ldo;不是我。&rdo;

虞太舒挑了挑眉，點頭道：&ldo;這就好。但也正因為這樣，你要多留心。若不是你，恐怕就是衝著你來的。&rdo;

&ldo;我明白。&rdo;薛翃回答，所以她才想儘快把寶鸞送走，因為，有一場大風雨即將來了，她可以豁出自己，但不想把寶鸞牽連在內。

薛翃答了這句，又看向虞太舒：&ldo;當年薛端妃……純愍皇后給處刑之前，你是不是見過她?&rdo;

虞太舒本正沉默地看著她，聽到這句，眼中卻閃閃爍爍，有些微妙的東西涌動。

然後他說道：&ldo;這件事只我跟純愍皇后知道。&rdo;

裡頭腳步聲響起，幾乎能看見寶鸞微動的裙擺。

薛翃輕聲道：&ldo;你且不用管我從何處知道，我只想問你，為什麼要冒險見她。&rdo;

兩人對面而立，虞太舒回答：&ldo;你如果知道我見過她，那就該知道我為何相見。&rdo;

薛翃屏住呼吸：&ldo;你給她的，是什麼東西?&rdo;

虞太舒猛然震動，雙眸微睜，他脫口說道：&ldo;你真的是……&rdo;

但他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盯著薛翃。

此刻寶鸞果然已經走了出來，高彥秋跟在身後，且走且欣賞般打量自己寫得藥方子。

寶鸞走到薛翃身旁，看看她，又看看虞太舒，卻懂事地沒有做聲。

薛翃在她肩頭輕輕一拍，寶鸞便走到旁邊的桌子前，低頭去打量裡頭的糕點。

太舒掃了一眼走近的高彥秋，飛快地說道：&ldo;當年她離京的時候，給了我一顆藥丸，讓我在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