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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寶福!&rdo;身後響起熟悉的呼喚,薛翃起身,三兩步衝到寶福身後,將女孩子摟住。
寶福背對著她,那一聲母妃幾乎又脫口而出。
良久,外頭有小全子來探頭,似乎想催促,可看這幅場景,又不敢出聲。
薛翃收斂心緒,在寶福耳畔低低地說了一句話。
寶福並不是很懂。
&ldo;去吧,&rdo;薛翃也沒有解釋,只道,&ldo;你會明白的。一定……要好好的。&rdo;
寶福緩步走出雲液宮,在雲液宮的門口,她回頭。
看著在宮殿門口那個越來越模糊的影子,是自己的母親端妃?是和玉?寶福只知道心痛難忍,她伸手捂著臉,用極模糊的哭腔叫了聲:&ldo;母妃……&rdo;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她很怕自己若是還回頭看,就再也捨不得走了。
是日,公主的鑾駕出了城,一路轟轟烈烈往滇南而行。
走了半個多月,進了浙江地界,地方官親自出迎,將送親使一行人安置在驛館內。
到了夜晚,寶福正朦朧欲睡,卻察覺有人掀起了簾帳。
她模模糊糊睜開雙眼,借著一點幽淡的燈光,看清楚那人的臉。
寶福望著這張曾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臉,幾乎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直到那人一笑:&ldo;快起來吧,再遲會兒巡夜的侍衛就過來了。&rdo;
寶福還在發愣,已經給他一把揪了起來!
正如薛翃所說,顏璋因工部的差事不力,給皇帝申飭,免除他內閣閣員之職位,責令他閉門思過一個月,罰俸半年。
這好像是一個訊號,‐‐皇帝之前雖曾跟太后說過,只是給薛家正名,絕不會動其他不該動的,或者藉機整倒誰,但是,太后很難把這當做是一個正常的朝廷人事變動。
內閣裡五位輔臣,原本三個是敵派的那還罷了,至少顏幽是首輔大人,身邊有一個心腹就足以應付,但如今五人又去了一個,而且新選上來的那個,名義上看著是中立之選,但事實上怎麼樣,只有皇帝知道。
當然,顏首輔自己也知道,那不是他的人。
所以,這當然是一個訊號。
這天,皇帝召了薛翃來至省身精舍。
正嘉皇帝身著素白色的暗龍紋緞袍,如墨般的長髮依舊給金冠束在發頂,負手而立,殿外的風撩起他白色的袍袖跟衣袂,飄然若仙。
皇帝凝眸含笑望著她走近身旁,倒是丰神俊雅,令人傾倒。
怪道鄭谷最近總是嘀咕:&ldo;皇上近來真是越發年青了。&rdo;
今日天朗氣清,也不是弦望月朔,皇帝的精神很好。
他吻著懷中之人,看著她隱忍的表情,近乎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甘霖。
《仙經》上說:令人長生不老,左手握持,思存丹田,飲玉津,上下徐徐,情動而退。
但還有一句&ldo;非上士有智者不能行也&rdo;。
畢竟這種事很容易叫人沉迷其中,就連精明自持如正嘉皇帝,也有數回失了分寸。
雲翻雨覆,皇帝抱著薛翃,輕聲在她耳畔說道:&ldo;你告訴他們,朕是你的道侶……這話說的甚對,可知朕從未對別的妃嬪如此耐心過。唯有你,是朕唯一的道侶。&rdo;
薛翃雖拜讀過陶真人所給的那些書冊,也能舉一反三,但到底體質上差了許多,只能勉強應酬皇帝,偏偏皇帝精力強悍而高昂,每一次合和交會,最後幾乎都累的暈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