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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什麼?&rdo;

齊本忠嘆道：&ldo;還能除了什麼，當然是早死的端妃娘娘。&rdo;

江恆說道：&ldo;公公怎麼拿一個女道士，來跟端妃相比呢?&rdo;

&ldo;高如雪可不是尋常的女冠，難道指揮使沒聽說當初她跟張天師結緣的典故嗎?&rdo;

江恆看向他。齊本忠道：&ldo;奴婢聽說，天師當時見了高如雪，問了她三個問題。第一個，是問她怕不怕死。指揮使猜她如何回答的?&rdo;

江恆嗤地一笑，&ldo;八歲的孩子，還能怎麼回答?&rdo;

&ldo;這個您真的想不到，&rdo;齊本忠笑道：&ldo;她的回答是：&l;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r;。&rdo;

江恆挑眉：&ldo;那第二個問題呢?&rdo;

&ldo;第二個問題，天師問她，是否會有遺憾&rdo;。

&ldo;遺憾?&rdo;江恆搖頭，&ldo;張天師怎會問這個虛無縹緲的問題。&rdo;

&ldo;雖是虛無縹緲，但奇就奇在高如雪的回答。&rdo;

&ldo;她又說什麼?&rdo;

&ldo;她的回答是‐‐&l;大道得從心死後，此身誤在我生前&r;。&rdo;

江恆微微窒息，半晌才說道：&ldo;只怕是高大炮暗中教唆的罷了。&rdo;

&ldo;這個咱家就不知道了，&rdo;齊本忠得意洋洋道，&ldo;不過是因為皇上甚是喜歡這兩句話，所以咱家也記得清楚。&rdo;

江恆笑道：&ldo;這麼說著女孩子果然不凡，只怕、皇上見了會更喜歡。&rdo;

齊本忠嘆道：&ldo;宮裡的事兒，誰說的準呢，皇上的性子也越發莫測，先前寵愛張貴人寵的跟心頭肉似的，月前不知怎麼就不喜歡了，直接降了級送到終康宮去住了，至今沒有人知道原因。底下伺候的奴婢們也都戰戰兢兢，咱家還真懷念當初薛端妃在的時候，至少皇上肯聽她的話，真真可惜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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