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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嘉道：&ldo;看仔細，跟你上次送去東廠的有何不同。&rdo;

經過他的提醒，西華才默然醒悟，低頭再看，突然明白過來：這顆藥丸，比上次自己送去的那顆，小很多。

正嘉道：&ldo;痴兒，這才是真正能毒死人的毒/藥，上次那顆，是先死後生的救命的藥!&rdo;

西華舉著那藥，看向薛翃：&ldo;小師姑，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rdo;

薛翃道：&ldo;你要是經歷過我經歷的，就不會問這個問題。&rdo;

這會兒鄭谷遞了帕子，正嘉擦過嘴角，將沾血的手帕丟在地上：&ldo;事情說開了，就好了。&rdo;

鄭谷忍不住道：&ldo;主子，您別說了!龍體要緊!&rdo;

&ldo;忙什麼，難道朕一時就怎麼樣了?&rdo;正嘉道：&ldo;太子，你回去吧。內閣輔臣對你讚譽有加，以後，好好地勤勉做事，不要辜負了……太后對你的期望。&rdo;

正嘉點了點鄭谷，鄭谷即刻會意，走到西華旁邊：&ldo;殿下。&rdo;

見西華沒有反應，他才探手，將那顆藥丸接了過來。

西華看看正嘉，又看向薛翃。正嘉道：&ldo;你放心，聽了你方才那些話，她不會再有、尋死的念頭了。&rdo;

西華的眉頭仍是緊鎖著的，鄭穀道：&ldo;殿下，放心吧，皇上的話，您是要聽的。&rdo;

終於西華深深呼吸，轉身往外去了。

西華的身影消失之後，皇帝又咳嗽了兩聲：&ldo;你瞧，他對你……如此一往情深。是不是比朕用情至深至真啊?&rdo;

薛翃輕聲道：&ldo;你想怎麼樣?&rdo;

正嘉道：&ldo;朕想怎麼樣?朕捨不得你，甚至想要……&rdo;皇帝目不轉瞬地望著薛翃，幽深的眸子裡殺機湧動。

但是最終，正嘉只是緩緩出了口氣，&ldo;罷了，世間哪得雙全法，不過是從流飄蕩任東西。你應該明白，朕讓你聽見趙琮這些話的用意。&rdo;

薛翃垂眸。正嘉道：&ldo;他的確跟朕不一樣，朕再怎麼，也以江山在前做考量，但是他，是以你在前。你自然明白，若你不在了，他會是怎麼樣。&rdo;

薛翃皺眉：&ldo;我死，不是你所期望的嗎?&rdo;

&ldo;朕這麼說過?&rdo;正嘉靜靜地望著薛翃：&ldo;只怕朕說的，恰恰跟這個相反，你不願意相信罷了。&rdo;

薛翃轉頭：&ldo;我曾經相信過。&rdo;

正嘉嘴一動，浮現一抹笑意：&ldo;是啊，朕看著你現在的模樣，不由地有些懷念之前你巧笑倩兮的樣子。賭書消得潑茶香，當初只道是尋常。&rdo;

薛翃眼中有些酸脹。

正嘉道：&ldo;你已經死過一回了，好好的，別再去想著尋死覓活。或者，你以為你犯了逆天之罪，朕容不得你，或許會遷怒寶鸞、江恆甚至……俞蓮臣那些人，你放心，朕不會。&rdo;

薛翃轉頭看向皇帝：難道他連俞蓮臣的內情都知道了?

正嘉卻並沒有再提此事，只是笑了笑：&ldo;不是每個人都能重新來過，朕就不能。但至少，朕可以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了。&rdo;

皇帝說到這裡，道：&ldo;鄭谷。&rdo;

鄭谷從殿後轉出來，跪地：&ldo;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