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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悠想說醫女開出來的藥不見得有她的藥好,畢竟她們不過是正八品的御女。可話到嘴邊,孟悠又覺得自己未免多事,她便將想說的話悉數咽回肚子裡,只道,“裴娘子務必定讓醫女仔細瞧一瞧。”
裴蟬嫣擅琴,她擅舞,如果不是為了這一次的事情,她和裴蟬嫣根本不會有這些接觸,也就無所謂關係好還是不好。她不想多管閒事,說一嘴便罷了,裴蟬嫣不聽,她不見得要繼續討無趣。
裴蟬嫣衝孟悠嫣然一笑,算作回應。她又扭頭看了一眼水榭的方向,眼神頓時變得落寞,臉上的笑意跟著亦滿是落寞的意味。
孟悠回以一笑,繼而別過臉,若有所思。
·
水榭之內。
一瞬不瞬看著陸靜姝,章延卻是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應答。他頂著心裡難以言說的慌亂和被戳破心思的窘迫,強扯出一抹笑意,“阿姝怎麼會這麼想?”
章延看到陸靜姝遲疑的看著自己,眼神再次變得茫然。章延蹙眉,坐到了陸靜姝旁邊的位置,握住了她的手,一下便發覺她手心是一片汗溼的涼意。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章延想起之前在書房裡與陸靜姝發生爭吵時,她手裡同樣滿是冷汗,便又追問。最近應沒有發生過什麼,可她這般總不會是無緣無故。
陸靜姝凝視章延片刻,茫然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她終於開了口,語氣卻十分激動,眼神裡更是浮現出痛苦之色,猶帶著剋制,“陛下為何要這樣折磨臣妾?既然對臣妾無心,為什麼還要給臣妾幻想?”
章延愣了愣,沒有明白陸靜姝這般突然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看到陸靜姝在這話說出口之後,同樣呆了一下。然後她又似認命了般,垂眼深吸口氣。再抬眼,陸靜姝便牢牢盯著他看,語氣落寞說道,“臣妾一直都以為,在臣妾剛剛入宮的時候,陛下主動提出陪同臣妾回陸府,那是因為陛下憐惜臣妾。”
“陛下會細心體貼的詢問臣妾是否有散步消食的習慣,耐心與臣妾一起在鳳央宮內慢慢散步。臣妾說了逾矩的話,陛下也沒有怪罪臣妾。”
“臣妾不過是做了個噩夢,陛下便緊張的連忙讓宮人去請御醫,生怕臣妾身子有哪裡不適。即便知道了臣妾身體沒有大礙,陛下亦細心的吩咐宮人提前將湯藥煎好溫著,等臣妾回宮了就可以服用了。”
“有人對臣妾不利,陛下便狠狠的懲治了……讓臣妾什麼都不必擔心。那時臣妾昏睡,陛下每日都陪著臣妾不說,更親自照顧臣妾,還……”
“陛下曾經與臣妾說,陛下的心意與臣妾的心意,並無兩樣。陛下與臣妾說,臣妾聽到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陛下會在意臣妾的心情。陛下會主動與臣妾道歉。”
“臣妾一直都深信陛下,信著陛下的每一句話,信陛下的心,從未曾懷疑。”
陸靜姝的每一句話於章延來說,都彷彿是利箭一般紮在他的心上。哪怕陸靜姝的語氣裡沒有任何責問或者質問之意。
她竟然將他做過的那些微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他又都是以怎樣的心境、怎麼樣的心思去做的那些事情?他還曾口口聲聲與她說過那麼多信誓旦旦的話,章延痛苦的想著。
章延覺得自己能夠預料得到陸靜姝下面要說什麼,不願繼續聽下去,啞著聲音無力的解釋,“阿姝,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陸靜姝仿若沒有聽見章延的話,而就這麼握著章延的手,再次搖了頭,說,“陛下不會知道,臣妾聽到陛下與臣妾說起長安街頭、說起上元節時,心裡是怎樣的狂喜。”
“那些臣妾一直以為,只有臣妾一個人記得的事,原來陛下一樣記著,臣妾簡直欣喜得什麼想法都沒辦法有了。”
“可陛下,為什麼不肯信臣妾呢?臣妾未出閣之前,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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