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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驟然炸裂煙火,發出了一聲巨響,將殿內的聲響全部都淹沒。在持續不斷的煙火炸裂的聲響和漫空的燦爛中,陸靜姝坐著轎輦,先送太后回去永福宮。
火樹銀花不夜天,陸靜姝坐在轎輦裡邊,看不到外邊的景象,卻也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景象。
腦子裡不自覺的回想起諸多往事,她搖了搖頭撇開那些,想著來年自己的妹妹便要出嫁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會降生,卻又想到周太后的身體狀況,喜憂摻半。她抱著手爐取著暖,輕嘆口氣,告訴自己,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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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后好不容易才退下去些的燒,因為年宴的折騰又重新燒了起來。她額頭燙得嚇人,溫尚宮回到永福宮後忙命宮人去請李長清。
陸靜姝見到周太后這般的情況,不願意離開了。她下午好歹睡了一段時間,現在也不至於困到不行,還能夠撐得住。
周太后雖然是發著熱,可不似上午那般,迷迷糊糊的意識都不大清醒。她此刻躺在床榻上,看到陸靜姝跟著過來就催促著她離開。
陸靜姝搖了搖頭,只和周太后說晚點就會走。言外之意,便是現在怎麼樣都不會走。她知道周太后在年宴上估計全是強撐,而自始至終都沒有咳嗽一聲,定是忍得極為辛苦。
這會兒卻再也忍不住了,周太后咳得極為厲害。溫尚宮忙讓陸靜姝退開一些,讓她戴上了面巾,溫尚宮自己則去替周太后順著氣。
溫尚宮拿著帕子替周太后捂著嘴巴,見帕子上染了血就準備拿去燒掉。誰知道這個時候,一如之前在寒山行宮,陸靜姝發現周太后的病情那般,房間門霍得被人從外邊打了開來。
屋內,無論是榻上的周太后,還有站在床邊的溫尚宮,又或者離得稍遠的陸靜姝,都下意識扭過頭去看門口的方向。
門外的章延沉著臉,腳下不停大步走了進來,夏川跟著在他身後走進來,轉身關上了房間門。
溫尚宮儘管已經藏起了帕子,可到了這個時候,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作用。章延徑自走到了床榻旁,只看著周太后,聲音不怎麼高卻帶著不可被置疑的堅定,問,“母后,到底是怎麼了?”
早在今天早間時,溫尚宮已經與陸靜姝有了一般想法——事情瞞不下去了。周太后堅持多瞞一天是一天,她們也不敢忤逆,惹她不高興,加上年節……總覺得瞞了這麼久,多瞞一天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陸靜姝和溫尚宮都明白了過來。章延並不是沒有發覺,也根本就沒有打消過疑慮。他不過是順著她們的心思將這些全都給藏起來了,只等到年宴之後,便來仔細問清楚。
章延看看不言語的周太后,又看看溫尚宮,最後才看了看陸靜姝,將實現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陸靜姝靜靜的回望,似乎過去了不短的時間又似乎沒有過去多久,陸靜姝對章延道,“外面說吧。”率先走了出去。
章延沒有固執得堅持什麼,沉默的跟著陸靜姝走出了房間,也沒有和陸靜姝說任何多餘的話。
陸靜姝走到了永福宮內的小花園中,揹著身,等著章延走過來,心裡醞釀著一會的說辭——儘管過去就可以說已經開始在醞釀了。
大概是早上已經準備好了要和章延坦白,這個時候,陸靜姝覺得自己很平靜。整個帝都還籠罩在新年的喜悅氣氛裡邊,煙火依舊絢爛美麗,炸裂的聲音依舊讓人覺得有幾分吵……又讓人覺得有幾分熱鬧。
“說吧。”章延在離陸靜姝有幾步遠的站立住,開門見山和陸靜姝說道。
陸靜姝轉過身平靜的看著他,也沒有廢話就直接說道,“御醫說,母后是得了癆病。咳嗽不止,有的時候會咯血,容易反覆發熱,無法根治。”
章延垂在身側的手倏爾握緊了,他直直的盯著陸靜姝看,眼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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