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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化版本,重點就在省錢,曹髦無奈之下,只得應允。
至於酬賞事,劉廙出班奏道:“可從西域諸國例,封以王號。”是勳忙道:“不可。”他說了,西域諸國舊有王號,漢代也是那麼封的,所以咱們不能去給他們挫一級,改封公侯,然而事實上——“呂奉先王於西域,統合各國,則車師、焉耆、鄯善等名為王,實非王也……”這些國家雖然戶口不蕃,但地方廣大,起碼也相當於中原地區的一箇中等郡,可是小小的倭地就有二十三國——“即大者如邪馬臺,亦不過大縣耳,安可為王?爵不可輕頒,輕頒則賤。”
劉廙說那這樣,可封邪馬臺女王為王,餘者皆侯。然而是勳還是反對,說:“邪馬臺雄於筑紫(九州島),儼然有併吞諸邦之心,若使王之,乃更跋扈,非中國之福也。若侯俱侯,不可有異。”
劉廙說偏遠海島上一個小蠻邦,就算把整個倭地都統一了,又能有多大力量,怎麼就“非中國之福”了?“令公所言,廙不敢苟同也。”
是勳時為中書令。這個職位肇設於西漢武帝朝。原本以士大夫掌內廷事務。稱尚書令,以宦官掌內廷事務,則稱為中書令。漢元帝時中書令石顯用事,權勢竟在丞相之上。對於尚書令、中書令這種職務,因其權重,向來朝臣多尊稱為“令君”——比方說著名的荀令君荀彧。可是當初荀彧雖然等同於漢相,就算在曹操集團中也位列第二,終究尚書令論品秩並不怎麼高;如今的是勳可不同。那是名正言順的首相啊,且又受封郡公,所以大家夥兒乾脆就生造出一個新詞兒來,尊稱他為“令公”。
其實在原本的歷史上,自魏文帝起,即以士人擔任中書令,執掌機要,權勢日重,逮南北朝時,竟成為朝臣中最清華貴重者。比方說謝安即在東晉為中書令。再如高允在北魏為中書令,文成帝拓拔濬竟不名之。而尊稱為“令公”——也就是說二百多年以後才出現的這種稱呼。唐代最有名的“令公”當然是郭子儀郭令公啦——不過這個時候多以尚書、中書兩省次官同平章事為宰相,令則多授藩鎮,其實不預政事。
到了晚唐以後,中書令越封越濫,簡直成了武將專有的加銜,所以在民間傳說中,就連楊業都被稱為“楊老令公”了——其實他官止雲州觀察使、判代州而已,距離中書令還有十萬八千里遠。
故此在是勳的印象裡,一提“令公”,多為武夫也,如今這稱呼加在了自己身上,怎麼聽著怎麼彆扭啊……可是又不好禁絕,只能忍著……
當下劉廙說是令公你未免太小題大做、危言聳聽了吧?是勳心說日本將來可能對中國造成的危害,我這會兒說出來,肯定沒人信——“今二十三國來朝,異服之使,並列階前,何其榮耀,可彰中華之盛也。若異日止二三國來朝,知者曉其兼併,不知者以為中國將衰,是以外邦貢使寡也,奈何?”
劉廙一皺眉頭,說你這話雖然挺沒溜的,但我喜歡……好吧,那就如你所言吧。於是詔拜二十三國倭王……倭地酋長皆為侯爵,各賜名號、金印。邪馬臺女王卑彌呼因此也做不成“親魏倭王”,他的使者光得了一顆“親魏侯”的印信回去。
倭使貢獻方物甚多,但價值卻不高,也就毛皮、倭錦、男女生口(奴隸)之類罷了,曹髦將貢物班賜群臣,奴隸則發皇家工坊勞作。崔琰幫他列了長長的一份賞賜品單出來,包括黃金、美玉、銅錢、鐵刀、蜀錦、珍珠、鉛丹,等等,足足四十多款,論價值不下貢品的百倍。可是度部尚書司馬朗當場就給否了,說關東還在打仗呢,蜀地也沒有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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