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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動作存在明顯疑點,經他調查,掌握有足夠證據,能夠證明陳華曾利用未經本人許可的賬戶進行ST股的投資,他以此致意億鑫在證券市場的整個運作是否合法。
任苒心煩意亂地丟開雜誌,回想接受章昱那一次採訪的過程。當然,她那時實在太吃驚,一開始便直接承認了對賬戶一無所知。她猜想,所謂證據大概就來源於此。
她想了想,打陳華的手機,接聽的人卻是阿邦。
“任小姐,陳總在開會,等會議結束後,我請他打給你。”
這個會持續的時間十分漫長,她努力想靜下心,開啟膝上型電腦,繼續做翻譯工作。然而她卻情不自禁想起過去在廣州時,祁家驄北上處理陷入困境的事業,她打電話過去,也是阿邦接的。這個聯想帶著如此不祥的意味,一下讓她的心情更加糟糕。
她勉強翻譯了幾頁,走過去,做到院子裡樟樹下的椅子上,深深呼吸。
這是從前她與祁家駿常坐的位置。跟所有的孩子一樣,只要天氣夠好,他們更願意待在室外。
祁家駿一直毫不諱言,喜歡她家的氣氛遠勝過自己家。他們從小學開始就唸同一所學校。放學後,他多半會直接陪她回家,在這裡做作業,跟她聊天,吃著她媽媽方菲做的小點心,有時乾脆留下來吃晚飯。兩家人都習慣了他待在這裡的時間遠多過待在自己家裡。
那些單純而快樂的日子,沒來得及沾上塵世煩惱,卻似乎更顯得輕飄飄的,沒有重量感,轉眼便已經隨風逝去。
再回過頭去,那彷彿是另外一生的生活,也只有在經歷了一切以後才知道,幸福曾經來得如此平凡而真切。
她平靜了下來,對自己說,已經發生的事情再無法改變,該來的總歸會來。
陳華到傍晚時分才打來電話。
任苒向他坦白,她曾對章昱承認過對名下賬戶一無所知,不知道會不會翻來針對他的調查。他好像全沒當回事。
“你看過財經雜誌的報道了嗎?別擔心,沒什麼,生意有賠有賺,很正常,誰也不能保證只賺不賠。”
“你別瞞著我,需要我去主動說明,收回那些話嗎?”
“不用了,關於這一點,我已經做了說明。明天證券報刊應該會等處這樣的訊息:任苒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們計劃不就結婚,她的賬戶一直交由我操作。希望你不要吃驚。”
她被結結實實地嚇到了,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陳華在電話中輕聲笑了,“你如果拆我的臺,發宣告否認這一點,那就真熱鬧了。”
儘管這顯然是一個玩笑,可是他的輕鬆語調莫名其妙地激怒了她。她吸一口氣,冷冷地說:“很好,跟往常一樣,一切盡在你掌握之中,我多餘操心了。”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只隔了一會兒,手機再度響起,她不理會,但那鈴聲極有耐心,毫無停頓地響著。她直到必定拗不過他,只得拿起來接聽。
“在剛才的會議上,我辭去了億鑫董事長的職位。”
她再度驚得目瞪口呆。
“我得到可靠訊息,喻洪良被經營地下錢莊和洗錢生意的人弄得一貧如洗,在加拿大接近山窮水盡,很可能會跟有關部門達成協議,主動回國受審,換取寬大處理。他回來,就以為這舊案重提,我也可能接受調查。”
“你真的佔用了他挪用的那筆資金嗎?”
“連你也來問這個問題。”他苦笑一下,“當然沒有,否則當年我也不用那麼狼狽,被朱訓良折騰到山窮水盡一文不名,後來還要接受你的錢。”
任苒心底一鬆,“那就好,我看章昱的報道最尖銳的也就是兩點“你的資金來源是否與喻洪良有關,你是否涉嫌非法交易。既然這兩點都能洗清,你何必一定要辭職。”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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