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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秋垂手應了是。
沈江蘺話鋒一轉,對著杜若衡說道:“姨母何等身份,與下人這樣嚷鬧,杜姨娘既然是官宦家出來的小姐,必然懂規矩的,怎會由著姨母這樣亂了規矩!看來,往日真是高看你了!你既要在姨母跟前承歡,不懂規矩可是不成的。我看你不如在自家屋子裡好好學學規矩禮節,再出來走跳!”
當著眾人的面,杜若衡一張臉燒得通紅,維維應了是。
徐夫人還想幫她說幾句話,卻被沈江蘺打斷了:“我親送姨母回去。梁嬤嬤趕緊收拾了把飯都擺到榮恩齋來。杜姨娘也跟著來好好學學怎麼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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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良下朝回來既沒去徐夫人處,也沒去主院,而是直接來看杜若衡了。他在衙門裡忙了一日,現在只想找一個鬆快的地方,軟玉溫香抱滿懷。
卻不想杜若衡在燈下哭紅了雙眼。
見徐楚良進來,她身子一扭,軟軟撲進徐楚良的懷抱,哭道:“奴家滿心滿意地要與夫君相攜白首,如今只怕痴心一片,不為人容啊……”
徐楚良一手環抱了她得身子,溫言問道:“發生何事?”
杜若衡抽抽噎噎地將白日之事說了一遍,又道:“夫人罰我,我不敢抱怨。只是想起夫人白日裡威嚴的模樣,奴家心裡害怕罷了……”她又哭了幾聲,嘆道:“夫人她模樣好,家世好,又會持家,又會管人,哪像奴家,蠢笨不會說話……夫君,奴家只怕天長日久,終究留不住你的心啊……”
杜若衡哭得悽切,又說得楚楚可憐,到惹得徐楚良的心都揪起來,一面低下頭去親吻她得眼淚,一面說道:“在我心裡,她就是那母夜叉,你就是九天玄女,她拿什麼來比你呢》給你提鞋也不配的……”
杜若衡嬌嗔到:“你就會哄我,背地裡還不知怎麼嫌棄我呢?”
徐楚良立刻舉手誓到:“我有一句假話,天誅地滅……”
杜若衡趕緊去捂他的口:“你若天誅地滅,我必誓死相隨!”
徐楚良心中一暖,一把將杜若衡打橫抱起,就朝拔步床走去。青紗帳裡玉體橫陳。
今日的徐楚良在杜若衡身上格外賣力,恨不能融化在她身上一般。因為他剛剛做成了一件事,必能讓沈江蘺乖乖向自己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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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未時,沈江蘺剛剛打算午歇。頌秋卻不成氣色著急忙慌地走了進來。
“怎麼了?”
頌秋趕上前兩步,在沈江蘺耳邊低聲說道:“若水齋被查抄了,還有當鋪也被封了,搜了好些東西去。掌櫃的在店裡急等夫人說話呢。”
沈江蘺立刻從榻上起身,吩咐趕緊換衣裳備車,要立刻出門。
尋常人不知道若水齋是自己的產業也就罷了,那當鋪可是擺明了打著自己招牌的,哪個不會看臉色的敢查抄?還是背後有人搗鬼?明著是查店裡,其實是要對付自己?
她越想越放不下心,恨不能即時到店裡問個清楚。
果然,一副封條封住了若水齋的大門。不少人圍在門口指指點點。隔壁的當鋪也被封了。沈江蘺吩咐車伕繞到後門,急急忙忙從馬車下來,走進裡面去。
掌櫃的站在樹蔭下,望穿秋水的樣子,一見沈江蘺終於來了,趕緊上前,臉色還是灰白的。
“怎麼回事?”沈江蘺搶先問道。
“小人也不清楚啊,事先一點風聲也沒有。早上開了鋪子沒多久,就進來抑或衙役,說是店鋪裡有宮中流出的東西,要查抄。果然搜了好些東西去,後來又說隔壁的若水齋與咱們是一路的,也給封了。”
“哪個衙門?”沈江蘺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聽這話,完全是有備而來,而且還牽涉到宮中了。
“說是宮裡來的,小人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