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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當年那個孤單單、病怏怏躺在床上,扯著她的衣角要她保證絕不會離開的小可憐了。
&ldo;鳳姐兒,你怎麼像在哭?&rdo;
迎面而來的小丫頭阿嬈驚訝道。
葉鳳歌回過神來,笑著以指尖沾了沾眼尾的水氣,一彈指,語調悠然。
&ldo;我親手養大的小小鳥兒,大約就要撲扇翅膀飛走了呀……忍不住提前傷春悲秋一番,讓阿嬈妹子見笑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啊,勤勞的月總她又開新文啦,只是修文狂魔又重寫十幾遍直到凌晨呢,哭笑不得jpg
第二章
雖說中途有葉鳳歌餵過幾頓藥吊著,可傅凜畢竟是昏沌沌臥床三日才醒,身上一時還不大提得起勁,精神也有些懨懨的。
神思不屬地在浴桶裡泡了半晌後,他還是扯了手邊鈴繩,喚了候在淨室門外的小竹僮順子進來幫忙,自己就閉起眼理著心頭那團亂麻。
七年前傅凜剛被送到這兒來時,宅子裡的人手全是從臨川傅家大宅撥過來的老油條。
那些傢伙瞧他年紀小,又病怏怏的,打量著他約莫是活不長才被傅家丟過來等死,對他的事便敷衍應付。
直到葉鳳歌來到他身邊,才終於有人肯不厭其煩追著他喝藥、吃飯。
在他發脾氣時一遍遍哄著,在他發病臥床時一夜夜守著。
那時他每每發病,在床榻上一躺就是十天半月打底,想到院子裡走兩步透透氣都沒法子;葉鳳歌不忍心,便時常去院子裡照著模樣畫許多畫兒回來給他解悶。
有許多次,廚房的人隨意敷衍些不合他口味的飯菜,叫他食不下咽,卻怎麼也不肯另做,葉鳳歌便摸黑帶著他去廚房裡,在菜架前搭個小凳子抱他站上去,笑嘻嘻地讓他自己選要吃什麼。
可以說,在他記憶中所有柔軟溫情的畫面裡,全都有葉鳳歌的身影。
若按常理,她當得起他稱一聲&ldo;姐姐&rdo;。
但他不想講這理,偏不樂意。
雖說不明白為什麼,就是不樂意。
每當她擺出一副&ldo;姐姐&rdo;嘴臉時,他心中就會忍不住躥起無名火。
隨著年歲的增長,那股無名火還越燒越旺。
先前葉鳳歌離開寢房時雖淺淺笑著,可傅凜瞧得真切,那笑分明是沒到眼底的。
他知道自己那句話多少傷著她的心了,可他不打算立刻就去低頭認錯。
以葉鳳歌的性子,若他這會兒追著去低頭,她不蹬鼻子上臉、逼著他叫上幾十聲&ldo;姐姐&rdo;才怪。
他得想出個不必叫她&ldo;姐姐&rdo;就能討她歡心的法子才行。
不過,在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之前,他最好躲著她些,免得一不小心又槓上,那就不好辦了。
拖拖拉拉沐浴更衣後,已是正戌時。
傅凜懶怠走動太遠,便交代順子去將餐食取到北院的小廳來。
這宅子裡的人都知道,五爺雖身子骨嬌氣,卻並不喜事事讓人近前伺候。此刻未得他吩咐,小丫頭小竹僮們就只在廳外的廊下遠遠候著。
簌簌燈花聲中,傅凜攏著披風歪靠在椅背上,美玉般的面上冷冷淡淡,偶爾狀似隨意地抬眸瞥向門口。
順子機靈利索,沒多久就端了餐食進來。
兩葷一素,再配上軟茸白粥,雖清淡些,可對躺了三日才醒來的傅凜來說倒也夠了。
傅凜一動不動地瞪著眼前的飯菜,眼底眉梢活像沾了雪似的冷嗖嗖。
他還沒想到兩全其美的法子,心中並不願意葉鳳歌這時過來;可她當真沒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