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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一直是她搞不懂的。
為什麼資料中會有兩張看起來完全不相關的地圖?
第一張地圖,讓她努力了幾個晚上,找出希臘的所在,但是第二張地圖,她卻怎麼也弄不清地點。
而這真的能算得上是地圖嗎?她很懷疑,因為圖上只有兩個顏色,一個是藍、另一個是深咖啡色,勉強稱為第三個顏色的是顯示黃金面具所在的金色。
除了滴答的雨聲之外,三個人都很沉默。
韋靈沉默,是因為心裡難堪,認為鍾孟翰連最後的信任都不願意給她;鍾孟翰沉默,是因為弄不懂自己的心情而矛盾不已;而莫風的沉默,是因為在車上聽到兩人的對話,看到韋靈眼中的失落而震驚。
莫風從來不曾看過她這個模樣,像是被抽掉魂魄。
韋靈仔細看了一會兒,毫無斬獲的將地圖收進揹包,雙足踏出遮蔽的石塊下,髮絲才沾到幾滴雨水,突地被拉回乾淨的角落。
韋靈一驚,望著手腕裡堅毅的力量,竟是來自於鍾孟翰。
她揚眸,無聲詢問。
“雨變大了。”他總是能讀出她未說出口的話,一如她懂他一樣。
韋靈垂眸,心裡閃過一抹驚喜,高興他還是關心她,卻也知道,他對她,最多也就這樣了。
韋靈想到這裡心裡一沉,利用他教她的防身術,一個反轉手腕,掙脫了他的控制。
只不過,她是他教出來的徒弟,他當然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他以更快的擒拿手法,再一次握住她的手腕,制住她的動作。
韋靈懊惱,貝齒咬著唇與他怒目對望。
“早一點找到黃金面具,你就能早點得到解脫。”韋靈解釋她心急的用意。
只是,她自己也清楚,與他多相處一分鐘,要灑脫離開他的難度就多了一分,她無法違背心意推開他,只能儘快的達成任務,讓兩人的關係結束。
鍾孟翰以適度的力量制住她卻沒弄疼她,他讀出她的固執,卻沒打算縱容她在雨裡淋溼自己。
“我如果急著走,就不會來。”鍾孟翰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離開。
早在出發之前,他就猜測到她的用意,但他仍執意前來希臘。不去管田莉要藉此分手,就是怕韋靈因為固執而傷害自己,他既然來了,自然不會讓她這麼做。
“只是雨,淋不死人的。”韋靈語畢,壓低身子,閃過他的大掌,還是想往雨裡衝去。
瞪著她執意的背影,他的怒火燒得更旺,出手再度將她扯回,怒氣摧毀自制,力道失控,她狼狽地跌回他的懷裡。
鍾孟翰握住她的腰,固定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邊大吼。
“你差點死過一次!”
韋靈被他的大吼嚇著,在他氣得發亮的黑眸裡,想到幾個月前的那一次……
午後雷陣雨下得又急又猛,韋靈冒著雨在武館前等他,因為她又一次見到田莉親密的與另一個男人相擁。
在電話裡,她告訴他自己見到的畫面,他很氣,以為她又造謠,掛她的電話。
她很急,只能跑到武館前等他,想告訴他,如果他不相信她,她可以親自帶他去看,讓他知道他心目中的女神田莉,只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
雨很大,他很氣,她很急,所有的事全兜不在一塊。
他任由她在武館外等,不讓她進到武館裡,只因為不想聽到她再說一句,關於田莉的壞話。
雨很大,她很冷,再加上接連著幾天沒睡好,她這個健康寶寶終於掛起病號,不但頭昏腦脹,甚至還四肢無力。
她腳軟倚著武館外的大樹,只因為他的一句話:武館是用來練功的地方,不是用來造謠的,他有課要上,不想聽她胡說八道。
她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