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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會少掉一人。“你們要學會習慣離別,因為你們就是為了讓他人離別而生的。”領頭的面具人告訴我們。
到我十歲那年,這裡只剩下了二十個孩子。而後戴著面具的那些人把我們關進一間黑屋,告訴我們最後走出來的只能有十個。我們在黑屋裡關了七天,二十個進去,十個出來。事實上戰鬥在頭五天裡就結束了,枕著被我用腰帶勒死的那孩子屍體,我睡了兩個晚上。出來的時候,周圍帶著面具的人望向我的眼神中似乎多了點東西。“現在你們身上真正地有了死亡的氣息。”頭領這麼說道。
接下來的三年裡,要學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多,然而對身體的錘鍊程度卻似乎比前幾年輕鬆了許多。雖然仍有體能,搏殺等訓練,但這些訓練已經不會佔據我們每一天的所有時間,榨乾我們身上的每一絲力氣了。我們甚至可以用很多天的時間,去慢慢咂摸一種毒藥,從成分配比,到施放的手段方法,再到用多少劑量適合殺多少人。
這一年,我們開始去執行任務,去各種各樣的地方殺各種各樣的人。剛開始,大約是三個月一次,半年後,變成了兩個月一次,再過半年,一個月一次,最後,我們大概一個月,要出去執行三次任務。而這個時候,黑屋中走出的十個孩子,已經只剩下小五,小九還有我。這時,領頭人對我們說;你們需要習慣同殺戮為伍,你們到了哪裡,殺戮就會出現在哪裡。
再然後,頭領把我們帶到了光叔面前:“他們三個是最後留下來的。”光叔點了點頭,用驗貨品一樣的眼光依次打量著我們三人。而後,光叔讓我們三人一起上,殺他。交手不過片刻,一柄冰涼的匕首緊緊貼在我的咽喉處。“要殺人,首先要學會敬畏生命,尤其是即將逝去的生命。”光叔淡淡地話語傳來。
之後,我就一直跟在光叔身邊,離開了待我們像狗一般的蒙面人。光叔對我們很好,給我們吃好住好,還在閒暇時偶爾點撥一下我們殺人的技巧,並且給予我們最大程度的自由,他甚至從來沒有大聲斥責過我們一句。生活在光叔的小院內,每一天我都過得無比舒適。
當有人找上門時,光叔會把他領到大廳裡,為他沏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茶。送走來人後,光叔會把要殺人的名字,資料等等畫在上好的絹布之上,遞到我們的面前。當桌前出現了一卷白絹時,我就知道,光叔又讓我去殺人了。光叔總說,他給我們的是生意,不是任務。每一次殺完人,主顧給的錢,光叔拿三成,剩下的都歸去殺人的那位。既然是生意,我們三人當然可以拒絕,然而我們從來沒有,我們不會什麼手藝,更沒有什麼謀生的門路,甚至我們的生活,思維的方式都跟常人很不一樣。長久以來生活在高壓的殘酷訓練下,讓我們很難融入到那些正常人所擁有的,沒有鮮血的生活中去。我們只會這麼一件事,殺人。如果不殺人,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再過了兩,三年,小五和小九他們越發地喜歡在外面遊蕩。小五好賭,而小九,往往是整夜整夜地醉倒在紅粉青樓中,光叔對此絲毫不過問,這些年他們賺得的那份子,足夠滿足他們的任何慾望。只有我,仍就喜歡花大把大把的時間坐在光叔的庭院裡,靜靜地聽著風搖樹響,在秋日裡,一片片地數落下的楓葉。
小五和小九每月十五都會回到光叔這,走近他們自己的房間,拿起放在桌上的白絹,而後消失個兩三天,再返回光叔這,拿錢,繼續去滿足各自的慾望。
沒有人殺的日子,其實特別無聊。那種無所事事地日子,不斷在逼問著我們,在這個世界裡我究竟能做什麼,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甚至連談得來話的人也寥寥無幾;我沒有喜好,沒有特長,甚至沒有夢想與追求;除了殺人,我什麼都不會做,沒有人殺的日子,我找不到自己在這世上哪怕一絲的存在痕跡。這種想法逼得我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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