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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自己依舊掛長臉,誰知他走出三步,突然又頓下喚住仵作:&ldo;藍仵作,死者先前留下的兔腦,你要記得留下,不得丟失!&rdo;
藍仵作回身,忙躬身應下。
李延點頭,便向審案那堂踱去,邊走邊搖頭。
巫醫臨死留下血字,可惜只寫出個&ldo;疒&rdo;就被閻王無情地招了去,這案子的線索依然斷在混沌不明處。
想到這層,李延氣得一跺腳,腳前這時響起幾聲貓叫,他低頭只見他家肥貓&ldo;印子&rdo;靠了過來。印子全身黑毛烏亮,脊背上兩朵大小不同雪白色梅花印,所以得名。
李延俯身,伸手想撫印子的額頭,印子卻不肯低頭,瞪著眼仰了頭對他喵喵直叫。
李延覺得印子投來的眼神極為蹊蹺,便邁步跟進。
廊頭拐角不遠,有一隻野貓橫躺,貓腹起伏,口裡含糊嗚咽,好似奄奄一息。
他連忙繞開帶路的印子,逕自來到野貓跟前細瞧,只見這貓眼眯成一線,嘴角掛著血絲,可還有氣。李延心中一緊,大聲喚道,&ldo;來人,把徐仵作叫來!&rdo;
不消一刻,徐仵作趕到。
&ldo;你看看這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中了同一種毒?&rdo;
徐仵作急忙蹲身,翻翻那病貓的眼皮,又取銀針沾血觀色聞味後,才起身謹慎地稟報:&ldo;症狀大致相同,只是這貓中得毒已淺,現在醫治應無性命之憂。&rdo;
李延拂袖:&ldo;你先告訴我它和巫師是不是中了同一種毒?&rdo;
&ldo;八、九不離十。&rdo;
李延原本鬱鬱的眸子逐漸清亮,他先吩咐其他差人送病貓去解毒,轉臉又問藍仵作:&ldo;這兩味毒相遇如過了最佳時機,是否時隔越久,毒性越低?&rdo;
&ldo;按道理是這樣。&rdo;
李延點了點頭,記得他盤問過牢頭,牢頭說巫醫好心,吃飯前總是先分一半吃的透過窗子,餵好外面的野貓後才肯自己食用。
李延冷笑,一隻殺兔取腦的巫師,大難臨頭怎麼可能好心餵貓?分明是他畏死!怕被人暗算,所以先餵了野貓,證明沒有被下毒,才敢吃。
只可惜千算萬算,他還是被下了毒手死於非命。
而眼前這隻野貓,應該就是昨夜吃了半隻饅頭的那隻。
饅頭裡的毒只有一味,按理不會毒發。
除非它滿寺亂竄,最終也遇到了這第二味毒藥。
那這味毒藥應該就在……
李延低頭,細尋著帶血梅花足印,血漬滴滴,一路延向審案前堂:&ldo;另一味毒果然還在前堂!&rdo;
&ldo;你是說,有人將另一味毒混在燈油裡?燈油燃燒,毒也同時吸入身內。&rdo;
好不容易從侯府回到大理寺的阮少卿踮腳,有些發悚地看著燈柱上搖晃的火頭。
&ldo;正是!貓血就是在這銅燈柱下消失不見的,於是我那麼靈機一動,命人驗了燈油,絲毫不差,就是朝暮的另一味!&rdo;李少卿攏攏衣領,擺出一副英明神武的官樣,而旁邊的寶公子卻軟綿綿的,好像邁不開步子。
&ldo;阮少卿,你怎麼了?難不成,受了刺激?&rdo;
寶公子垂下眼睛,撫住自己的喉嚨:&ldo;燈裡有毒,那我不也中毒了,會不會毒發,毒發的樣子難不難看?&rdo;
&ldo;燈油早換了!你又只中了一味,根本不會有事;退一萬步說就算毒發了,小小的野貓都沒死,你是絕對死不了的,最多毒得口眼歪斜滿臉毒瘡!&rdo;李延扁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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