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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深呼一口氣,嘴巴湊到碗邊,抱著早喝完早了的心態,青夢大口大口的吞嚥,越喝越覺得奇
怪,這藥怎麼有點甜味兒在裡面?
一口氣喝完,青夢拿帕子抹抹嘴,好奇的問道:“張良,這藥裡是什麼,怎麼是甜的”
張良展顏一笑,拾起桌上的帕子,輕輕替青夢拭去嘴角殘餘的藥汁。“知道你怕喝藥,專門在藥
裡放了幾枚蜜餞,不過藥效估計要折不少,你得多喝幾碗才是。”
青夢彎唇一笑,滿不在意的回道:“既然不苦,多喝幾碗也沒什麼,我就權當是和甜湯了。”
木雕鏤窗刻出一道道痕紋,露出半臉狹縫,屋內的一幕幕一絲不落的,以不可逃避的姿態闖入隱
在庭院參天古樹上的兩人眼中。
弦不滿的輕哼,“平常也沒見她這個呆傻的模樣,澤配的藥哪回不是難喝的要人命,她哪次不是
皺都不皺眉頭的就喝下去了。怎麼現在成了這副怕喝藥的小女兒情態。”
語仔細的看著青夢,偶爾灑落在樹椏間的一絲亮光描摹著她柔和的側臉,很是認真的回道:“她
怎麼會是呆傻的人,若她真是迷迷糊糊的性子,又如何能在十二血族中立足,這尊主二字她又如
何當的起?”語頓了頓,側頭看向弦,見弦不言語,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接道:“在旁人眼裡她
雖算是個開朗的性子,但也是懂分寸的人。在十二血族眼裡,她是大事面前絕不含糊的尊主。但
是,只有在張良面前,她才是青夢,真正的青夢。”
從青夢進入十二血族開始,語便是她的貼身暗衛,這些年來在她身邊,也算得上頗為了解青夢。
身為尊主,看似尊崇無比,可是也要擔負比別人多得多的責任。大多時候,總是得捏著性子過
活,累了也得硬撐著,倦了也得苦熬著,怨了也得死壓著。就連笑,也沒幾個是青夢自己想要的
恣意大笑,就算鬧,也是掐好了分寸及時休止。本以為是性情使然,直到遇到了張良,才明白,
那些不過是給別人看的青夢。
而對語來說,這是一件喜憂參半的事兒。能有一個可以無拘無束展露真性情的知心人,這本身就
是一件只得高興的事。但是,依著青夢執拗的性子,這個人也許會成為她致命的弱點。在這狼煙
四起的亂世之中,任何一個微小的疏漏,都極有可能成為奪命殺手,更何況是放在名處的弱點。
語這邊自己想著正起勁,被人猛然向後一拽,想要驚呼。那人卻快一步的捂住她的嘴,只聽弦有
些氣悶的聲音響在耳側:“有人來了,快隱”
語自知剛才有些失態,險些暴露了自己,於是趕緊匿了呼吸,將自己妥帖的藏在陰翳之中。十二
血族的人,也許武功不是頂尖的,但隱遁之術卻鮮有敵手,這也是為何世人對十二血族知之甚少
的原因。
定睛一看,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顏路。斂了往日裡溫潤如玉的模樣,眉宇間一派凝重。扣了兩
聲門,甚至不待張良應聲,便直蕩蕩的推門而入,見著青夢也只是掃了一眼,嗓音中摻著幾分憂
心,一字一字的落入屋內屋外四人耳中:“子房,勝七來了。”
可是這一切只不過是未成型的幻想,青夢的手剛剛迂迴到張良腰帶間時,肩上傳來的劇痛讓青夢
倒吸了口涼氣。張良聞聲,垂眸看向青夢的時候,只見青夢疼的咬緊了唇,點點血色染上素白的
牙尖。
張良無奈的蹙起眉頭,小心翼翼的將青夢的胳膊放到桌上,檢查了下傷口,並未裂開,這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