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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歐文是個多好的經理人,換了他人很可能劈頭一頓罵了。
爬了幾下頭髮,凌非言不馴的表情掛不住,換上了些微彆扭,選擇說出部份實情,“他自己走路不長眼撞過來,衣服沾了湯汁怪得了誰!還把我當作冤大頭要敲詐五千塊。”
歐文點點頭,指向一片凌亂的方向,“那這裡是?”
凌非言可疑的沈默了幾秒才答,“……我回過神時已經這樣了。”
歐文挑了挑眉顯出有些不解,凌非言則是忐忑的等待著他的反應。
這幾日相處下來,他知道歐文是個好人也不嫌棄自己的人氣,但狂躁症這件事,他是抱著能隱瞞便隱瞞的心態,畢竟誰會願意帶一個情緒隨時失控的問題藝人。
真相被發現=得離開歐文。
想著這條公式,凌非言是打定主意不會說實話的了。
歐文沒來得及給出回應,司馬燕那邊便開始鬧了起來。
苦主的臉青青紫紫的看起來被揍得不輕,雖然不至於頭破血流,但最少得躺在家養傷半個月才能見人,其實歐文還是想得太輕了,凌非言揍人完全沒有手下留情之說,只是他的經驗豐富專挑耐揍的部位出拳,按司馬燕看來這人的內傷比表面覺出的更重,所以才不好處理。
“你說什麼?和解!不可能!那傢伙把我打成這樣想要和解?”
苦主狼狽的靠在牆角,聲音卻大得整家店的人都能清楚聽得見,幸好司馬燕除去店主和員工外,別的客人早已被請到外面,但透過玻璃看他們正跟記者指手劃腳的興奮樣,結果也好不到哪兒。
“我告訴你們,想要和解最少得出一百萬!我記得他是凌非言是吧?還是警方昨天說他是良好市民那位,啊!難怪你們一直想要我妥協,可以啊!給我一百萬,不然……”作為苦主的男人眼神惡毒的睨向門外。
意思明顯得很,要是凌非言不答應的話,他便出去胡扯一通,如果警方偏私,正好記者們會樂得為這位“苦主”寫篇感人的報導,到時候群眾壓力便會自然地將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而這顯然是大家最不樂於看見的結果。
“竟然敢威脅我!你這傢伙是不是想死!”凌非言頭一個坐不住。
“等等、別衝動,現在的情況似乎別無選擇。”司馬燕向來冷靜的臉上那雙眼睛透出嫌惡,但目前的情況牽涉一群好事的記者,先佯裝妥協再來收拾他也未嘗不可。
“哼!你們別想打壞主意!記者就在外頭,你們敢對我做些什麼,我立即向他們求助,到時候社會上的人會怎麼看你們?”苦主先生朝他們得意一笑,被揍一頓換來一百萬這等事怎麼能不得意。
司馬燕扯住凌非言的力道不算大,但歐文在場,凌非言可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只能暗自咬牙,兩人轉頭看向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歐文,一看卻發現……歐文一直在擺弄筆記本。
司馬燕藏在鏡片下的目光閃過一抹異芒,如果是霜天曉的話,他相信接下來將會有一場好戲可看,這名少年會做出些什麼來呢?
……
幾分鐘過後,答案出來了。
歐文揚起一絲自信的微笑,合上筆記本直起身走到兩人身旁,順手將筆記本遞給凌非言,後者有些高興的接過。
“那個警察說你是凌非言的經理人,一百萬付不付,你說吧?”男人十足自信的挺起胸。
歐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答非所問的道:“李建國,A市人,八年前因嗜賭欠下二百萬賭債,被妻女拋棄後開始自暴自棄,曾經因詐騙而被捕三次,幾個月前還從事發的B市逃到S市……”
看樣子歐文說的話都是對的,苦主頓時慌張起來,“你、你、你……”
司馬燕一笑,他知道這男人沒戲了,看向歐文的目光有些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