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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本也無甚差別。
“既然晏氏與白氏本為一家,朕從前若立白露為後,一樣是得晏氏女而得天下?太后也是這般作想?”君執的手臂圈著百里婧的腰,寬大的手掌撫著她的小腹,說出讓百里婧覺得陌生的名字,顯然是問北郡藥王。
百里婧微微側目,卻見君執的神色帶著戲謔,可知他從未將血統血脈這些規矩放在心上。帝王便是帝王,無論他出身如何,是高貴的晏氏女的後人,亦或是街頭螻蟻販夫走卒的野種,他穩坐龍椅之上,傲氣與生俱來,無半分自卑自憐。
白蒼搖頭,竟也難得笑了,微微發苦:“白家當年被晏氏驅逐,族人臥薪嚐膽許久才重新回來,直至今時今日,白家的家規之中佔據第一位的仍是家族利益。如今我已離開白氏久矣,也算不得白氏族人,倒是可以實話實說……”
“其實,白家與君氏從來不和,不過是相互提防、相互依仗,彼強我弱,彼弱我強,我這一輩,能完美繼承白氏祖先遺志的人,並非是我,也非白嶽,甚至連白川也算不得,而是白瑤。”
“白瑤”是當朝白太后的閨名。
“白瑤能為家族利益做到什麼地步,你我都見識過了。”白蒼望著君執,卻並沒有挑明。
“沒錯,為保血統純正,白家的男兒的確從不與外族通婚,白露為白川之女,若依‘蒼狼白鹿’的傳統,你當立白露為後,因白露是白家嫡系宗族中唯一的女孩,可如今……”白蒼的視線落在百里婧臉上,聲音低下去,不敢嚇著她似的,道:“白靜回來了,從生辰上看,她是白露的姐姐,白家的女兒講究長幼有序,這後位該是誰的無可厚非。”
北郡藥王的一番話似是為百里婧的身份正名了一般,可他叫出的“白靜”一名再次惹惱了白嶽,他擋在北郡藥王同百里婧面前:“不准你叫我女兒的名字!我的女兒也不稀罕做什麼皇后!”
護女心切,白嶽所言皆為真心實意,他護著自己的女兒,不肯讓她受一絲絲委屈,皇后或是庶民,都不重要。
耳邊是兩位舅舅的聒噪和時不時的爭執吵鬧,君執懷裡還擁著他的妻,卻聽他的三舅舅、他的準老丈人說不稀罕她做什麼皇后。
他是皇帝,他的妻不做皇后做什麼?那一片渴慕女兒投以注視的心,他能理解卻無法贊同。
君執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開口卻是不容置疑:“好了,今日的故事且說到這,皇后得休息了,兩位舅舅先出去吧。”
一聽君執讓他們出去,北郡藥王的神色如常,他已養成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悔恨和痛楚佔據了他的心這些年,他唯有贖罪這一個念頭,那些愛與悔,都化作更深的對晏染女兒的彌補。
然而,從邊關匆匆趕回的白嶽卻有一層血緣的執念,他為人父十七載,未曾聽得女兒叫他一聲父親,他即便是死了,也無法瞑目。因而,他一面想聽從君執的命令離開,一面又無法讓自己動彈,那雙威嚴森冷的眼睛帶著盼望向百里婧。
百里婧目睹了所有人的神色,也聽見了他們的爭執,卻順著君執所言,返身投進他懷中,將白嶽的期盼目光拋在腦後,更別提他對她所說的她原本該叫的名字——白靜或晏姝。
“三舅舅先行離開吧。”君執本能地攬住他的妻的後背,聲音也低沉下去不怒自威。說故事時,長輩是長輩,如何放肆都能原諒,可故事說完,君是君臣是臣,便該恪守本分遵從聖旨。
白嶽艱難地起身,一隻空蕩蕩的袖管晃動,左手自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放在了龍榻旁,笑道:“父親沒有別的東西送你,北疆的天珠、雷石是聖物,這串天珠,父親十七年前便想送給你,你若不嫌棄,便收下玩玩……”
他說完這話,卻等不到百里婧回頭,只得拖著沉重的鎧甲和瞬間老邁的身子朝殿外走去。他有一個女兒,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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