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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找到王爺,侍衛說王爺沒出御花園,但就是找不到人。”
天色已經黑成了這樣,段續笙醉醺醺的能到哪裡去?
湛亦皺起眉頭,厲聲道:“增派人手繼續去找!”說罷抬步急匆匆要走。
戚向威站起身來鍥而不捨的捉住他的手腕:“你就這麼在乎那個小白臉?就因為他會彈幾首小曲?”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段續笙待久了,湛亦也黃了一把:“還因為她能暖床!”
一句話把戚向威虐成了渣渣,湛亦和“他”已經……
*
能暖床的廣寧王此時正睡的醉生夢死。
陳彥之抱胸坐在榻前,瞧著段續笙醉的紅撲撲的臉頰磨牙,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正讓他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陳彥之親隨進屋來報:“爺,外面廣寧王妃正在找人呢。”
陳彥之盯著榻上的段續笙,沉著臉道:“讓她找!”
隨從也瞧了眼榻上睡的安安穩穩的段續笙,眼珠一轉,道:“爺,這廣寧王莫約是睡死過去了,這可是大好的時機,不如找個宮女來……”
誰知隨從話未說完,陳彥之厲聲打斷道:“放肆!我平日就是這麼教你嗎?這種卑鄙小人的行徑虧你想得出來!滾出去!”
隨從趕忙討饒退了出去,他真是搞不懂他家爺了,難道把廣寧王帶到這裡來就為了這麼幹看著?
陳彥之也搞不懂自己把段續笙弄來是為了什麼,或許很多人都認為,他和段續笙的恩怨只是因為他身為陳家人,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和段續笙的恩怨始於六年前。
六年前,他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血氣方剛的年紀,他身為陳家唯一的兒子,父親對他寄予了厚望,每日拘他在府中研讀詩書、練武習字,有人邀他出府遊玩,為了不讓父親失望他雖然會不屑拒絕,但在他心裡對府外也是充滿了渴望的。
所以,他也會像別家調皮的少年,趁沒有人的時候偷摸出府去玩,那個時候天色已晚,能玩的地方也就有些戲樓、青樓了,他自恃清高又怎麼會去碰青樓裡那些煙花女子,便跑去戲樓聽戲。
戲樓這種地方雖然算不上高雅,但十分有趣,他總能聽到看到一些書本上沒有的故事,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段續笙。
她在戲班裡叫笙兒,每當她出來的時候,臺下的反響格外的熱烈,她臉上畫著濃妝,讓人窺探不到她的真容,只能看到她一雙嫵媚的眼睛靈動的忽來閃去,每當她看向他的方向,他都會屏息起來,有種魂魄都要被她勾去了的感覺。
最吸引人的還是她的聲音,清亮婉轉、變化莫測,有時高亢的讓人興奮,有時又婉轉的讓人心癢,還有時會哀傷的讓人心疼……
再有便是她窈窕的身段,她跳舞的時候格外的惑人,纖細的柳腰搖來擺去,每個午夜夢迴的夜晚,他都會想起她,然後輾轉反側,最後弄得滿面赤紅。
時間越久,他越對她充滿了好奇,他曾經花銀兩進過後臺,也只是遠遠地窺探到了她卸了妝的側臉,但只是這一眼便讓他明白了什麼叫“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她是個很美的妖物。
他對只能在臺下看她越來越不滿足,尤其聽到身邊一些烏七雜八的人用語言褻瀆她的時候,他實在無法忍受,他學會了包二樓的包間,像一個紈絝一樣給她砸銀子,只為換她遙遙投過來的一眼,還有一句“謝謝公子”,起碼他對於她不再只是一個臺下一掃而過的看客,她在他身上有過了停留不是?
再後來,不知怎麼的從來不私下見客的笙兒破了例,可以私下約見她,還可以見她的真容,只是要花重金,他那時已經砸了很多銀兩,沒辦法成為見她的第一個客人,想到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他便妒忌的發狂,第一次違背自己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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