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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有了一次長長的午睡,現在還有點困。很久之前,他在夜裡也不怎麼睡覺,但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
他仍是一個稱職的稻草人,站在一望無際的麥田邊上,彷彿要永遠這樣站下去。
“我媽媽聽外婆說的,外婆是聽外婆的外婆說的。”土撥鼠小姑娘繼續道,“她說那個旅行家很厲害,每天都會送花來。”
張佳樂隱約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句子,也許是那些曾經的小魚們,他們說起大海,說大海像什麼……是什麼呢?
“是有那麼回事,”他懶洋洋地說,“很久以前的事情啦。”
“那他還會飛回來嗎?”土撥鼠眨眨眼睛。
“雖然他還沒回來過,”張佳樂說,“但也許吧。”
“我好想見見他啊。”土撥鼠搖了搖腦袋,她還處在充滿幻想的少女時期,“我聽說,那時候他帶了好多花來,漂亮極了……”
稻草人望著遠方山邊的夕陽。天空的盡頭始終有霧氣,就像很久之前那個夏天的一切,那些記憶仍然十分清晰。有誰哼著一首關於花的小調,有誰講了一個又一個旅途中的故事,有誰覺得星星像是天幕上被戳出的印痕,有誰把繁花披在他的肩上,他失去了一些東西,明白了一些道理;快樂的時光很短,離別比相聚更多,遇見喜歡的人很不容易,說再見的時候不要哭……他看到金黃雲霞、山巒上灰紫的霧氣、碧綠的田野、還有染滿天空的紅色夕陽。
他又回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常常會想起那個時候。旅行的鳥從遙遠的地方飛來,把一支紅色的花放到他的帽子上。
“那是很好的日子嗎?”土撥鼠問。
“是的,”張佳樂說,“那是一個最好的夏天。”
END
第四十六章
葉修:“你有沒有對剛剛說的話產生哪怕一點後悔的感覺?”
韓文清:“……有一點。”
葉修:“說實在的,我覺得去搶回來都比贏回來靠譜多了。要不你板著臉去嚇唬他們一下?”
韓文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後者舉起手錶示當我什麼都沒說。
他們兩個站在長街口,面對整整一條道路上湧動的、由情侶組成的人群,深感人生艱難。
葉修之前給邱非發了條資訊拜託他去探查一下現場情況,現在看來這可能是個不怎麼正確的選擇,從至今沒有回信的情況來看,勇敢的少年估計已經被淹沒在了這閃瞎人眼的浪潮裡。之前他們在鎮上四處調查的時候,沒感覺這個旅遊景點有這麼多人,現在看來果然人類喜歡湊熱鬧的天性還是佔了上風。
“我看咱們先去找找吧,”葉修叼著一支快抽完的煙說,“看到那個木雕之後想辦法弄回來——哎要是大眼做的那種鳥眼導航儀在就好了。”
“現在想買那群奸商的產品也來不及了。”韓文清拉上工具包的拉鍊。
葉修趁別人不注意的當口彈了一下手指,剩下的小半截煙頓時崩散成了一小團冰屑,指尖一捻,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兩個獵人硬著頭皮,奮不顧身地擠進了塞滿情侶的街市裡。
平心而論,小鎮關於迎冬節的裝飾還是很清新的。和這個節日相關的象徵主要是代表秋日的紅葉和代表冬天的雪花,以及作為本地特色的魚形吉祥物。鎮民自己不知道大魚的真相,可作為剛剛辣手摧魚的獵人,葉修和韓文清看著那些裝飾還是感覺挺微妙。
“你覺不覺得紅葉跟雪花都很有洋鬼子風格?”葉修還有閒心評論這個,“我們這以前可不時興六角雪花吧。”
“反正魚是夠抽象的。”韓文清說。
街上看著人很多,走進來之後倒也沒想象中那麼擁擠。他們一邊左右張望著尋找魚形木雕,一邊還要找走丟了的邱非,瞧著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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