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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只有同化、容納了匈奴人,我們的民族才會在兩個民族的融合中發展壯大,才會變得更強大。趙武靈王的胡服騎射做的很好,可惜,他還不懂得去容納胡人。他如果容納的胡人,讓胡人也成為趙國的子民,那趙國將是戰國時期最強大的諸侯國,而最後一統天下的人,也可能就不是秦王嬴政了。
所以,我們大漢民族想要發展壯大,就要想辦法讓自己變強,變大,而不是想辦法讓我們的對手變得弱小。
也許,透過我們不斷的征戰,不停的打擊,匈奴人會變弱,會遠遁。但是,這有什麼用?又有什麼意義?我們的實力增強了嗎?我們的民族變強大了嗎?
沒有。
只能說,我們的敵人變得弱小了。相對於我們的敵人,我們只是顯得有些強大了。但我們的敵人依然存在,仇恨不僅沒有得到化解,反而加深了。有朝一日,他們還會回來復仇。而在無限的征戰中,我們卻虛耗了自身的實力,讓自己在無限的征戰中變得脆弱和空虛。
我們得到的,只是一點兒勝利者的虛榮。但這點兒虛榮,卻讓我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讓我們自己也變得憔悴不堪。而我們的敵人,卻正躲在某個角落裡臥薪嚐膽,積蓄力量,等待著反戈一擊呢。
我想,孝武皇帝的教訓,不用我再說了吧。
而在下這樣說,也絲毫沒有對朝廷不忠、對先人不敬之意,在下只是覺得我們以前的政策多有不妥罷了。
所以,對待匈奴人,我主張征服、融合、同化。而對待這些匈奴俘虜,我們就是要把他們改造成漢人,改造成我們自己的子民。
並且,我們和匈奴人,有什麼不同?不過是生活習性不一樣罷了。
如果我們漢人生長在草原,我們難道就不會弓馬騎射,入寇中原嗎?如果匈奴人生長在華夏平原,他們難道也不會春耕秋收,誦讀詩書嗎?
晏子使楚,楚王以齊人在楚地偷盜而辱之,而晏子卻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漢人和匈奴人,無非是淮南之橘與淮北之橘罷了。
莊子曾言:‘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吾甚以為然。(語見《莊子·;齊物論》)
天地萬物,本來就是平等的。而在陽光的普照之下,各族子民其實也都是一樣的,誰也沒有比誰高貴,誰也不能多享受幾分陽光。匈奴人雖沒有自己的文字,但他們也不是什麼蠻夷。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陽光下的芸芸眾生,都在天地之間為了生存而奮鬥不息。
還是那句話,他們和我們不同的地方,就是生活方式。
草原本來就是苦寒之地,糧食緊缺,他們如果不到中原來掠奪,他們就無法生存。所以,為了生存,他們必需要劫掠中原。而如果我生活在草原之上,我也會劫掠中原的。
人非生而知之,人的很多習慣和生活方式,完全是後天養成的。所以,若不是生存所迫,我想,他們也不願意和我們連年征戰,殺戮不休。
而我們之所以稱他們是蠻夷,無非是因為他們後天沒有受到良好的教化罷了。如果他們和我們一樣,自幼飽讀詩書,教習禮儀,那他們還會在草原上不停的征戰和殺戮嗎?
這正是我要改造他們、教化他們的原因。
當然,他們如果想生存,除了劫掠,也可以內附。
而如果想讓他們內附,我們就要征服他們,徹底的讓他們臣服,讓他們真心的歸順我們,讓他們和我們合而為一,成為我們的子民。
這樣,草原便是幷州的草原,便是大漢的草原!
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所以,對於這些匈奴俘虜,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改造,把他們改造成漢人,至少要在生活習性上變成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