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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予寒握了握拳,他知道,棠棠根本沒有把她的委屈告訴他。但如今他們兄妹關係疏離,顧予寒暫且不能從妹妹口中問出什麼。
就算棠棠現在暫時不原諒他,他也一定會守著妹妹到原諒他那日。
剛到錦朝院,湘雲那些個小丫頭瞧著是大少爺親自送的小姐回來,眼睛都瞪大了,眼底溢位驚喜來,一時都沒有請安。
雲枝忙上前斥責:「都瞧什麼?」
湘雲努努嘴,她們小姐這院子素來可是最冷清,沒想到今日大少爺會親自過來,可真是蓬蓽生輝。
顧予寒瞧著冷清的錦朝院,不由擰了擰眉。庭院雖別致,卻小,幾個下人立著便顯得擁擠。更不必說如今深冬,這錦朝院竟四處透著冷意。難怪棠棠前一世身子不好,直至入宮病逝都尋不到好藥……
他去過顧錦瑟的永安院,偌大的院子裡四處皆是亭臺樓閣,水榭長廊,還有專門的書院,還是老太太請人專門設計的,這才像國公府的嫡女作派。而他的親生妹妹,前一世貴為陛下的妃子,如今卻住在這樣狹小冷僻之地。
而現在顧家正是權勢最煊赫的時候,鐘鳴鼎食之家,掌管著順天府至通州無數商號,其富庶程度也是常人難以想像到的。運河裡的貨船,蘇州運河旁的田莊、金銀鋪子,都是顧家名下的財產。即使是顧四小姐的一根普通簪子,也是純金的嵌藍寶石蝶戀花簪子。
極度後悔的情緒瀰漫上了胸腔,顧予寒不由得捏緊了拳,因為隱忍,蒼白袖長的手指都捏得泛白。
而錦朝院的房間裡,卻也不比院子裡暖和多少。雖妝奩臺貴妃椅一應都是全的,卻遠不比永安院的佈置富貴。
雲枝今日也看出來了,大少爺今日多多少少對自家小姐生出了疼愛,她也一向心疼自家小家,便抓住機會道:「大少爺有所不知,小姐近日入冬了頭疼,日日都要散發,用梳篦梳頭以此緩解。」
顧予寒關切的問:「為什麼?」
雲枝惱道:「還不是府裡的下人拜高踩低,我們錦朝院的紅羅炭從來都不足數。甚至有時候送來的,都是些充數的灶炭!」
「小姐捱了凍,自然身子就不好了。」
顧瑾棠也是一陣恍惚,她才重生,前一世都是在後宮錦衣玉食,千嬌百寵。如今回到這個時間點,還是個不得寵的嫡女,她自然不會打算像前世那樣,任由人下人拜高踩低,顧錦瑟欺負。故而也沒有制止雲枝。
顧予寒眼底劃過一絲陰鬱,沉默了半晌,他喉結微動,柔聲道:「棠棠,可以讓我來嗎?」
雲枝彷彿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就連顧瑾棠也震了一下,抬眸盯著大哥。卻見顧予寒捏著梳篦,認真盯著自己,一字字道:「不是說你家小姐需日日篦發麼。我來給棠棠梳頭。」
這都是他的錯,即使妹妹不原諒他,也是應當的。顧予寒痛苦的閉了閉眼。
雲枝:???她怎麼覺得大少爺有股子祈求的意味?
第5章 胤琛是冰冷狠戾的暴君,……
不要說這房裡的下人,就是顧大少身邊的貼身小廝衛奴也禁不住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這大少爺的態度變得未免有些太快了些!
昨日還是最疼愛四小姐,如今就對五小姐這麼細心了。大少爺承襲爵位,執掌整個國公府,難道這公府的天……當真是要變了?
顧予寒卻對旁人的變化絲毫不關注,他的手指蒼白,又極修長,卻難掩少年時就在戰場上留下的薄薄的一層繭。再者,他是高高在上的少年功臣,國公府為他侍奉的下人都是裡三層外三層,自然沒有做過親自給人梳頭這樣的事。因而顧大少接過梳篦頭一次做起來時,動作難免不熟練,也有些僵硬。
雲枝在一旁看得好笑,又為自家小姐擔心,一顆心差點都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