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再起變亂(二)(第2/3 頁)
現在眼前。
三人略微商討幾句,便由李含光開路,慕紫軒殿後,一起進入地道。地道挖得極其簡單,甚至算是粗獷,可以看出是用掌力生生轟出來的,對天道之人來說,打通這樣一條地道雖不像凡人那般費事,但也需花上些時間,所以這地道應是提前備好的。
行了數百米,便覺前頭已是一片死路,“這端法,怕我們追上,所以逃出後便出手將地道擊得塌陷了。”慕紫軒拍打面前的泥牆道。
“看來只能先打條通路上去了。”應飛揚想著,手中劍一揚,劍氣沛然勃發,一聲悶響,頭頂泥土擊得秫秫下落。但這威力十足的一擊很快自傷其身,泥土盡數落在他身上,弄得滿頭滿臉都是,竟像個洞裡鑽出的土耗子。慕紫軒無奈搖頭道:“應師弟,你也太心急了,有李道長這符咒大家在,何許這種笨法子。”
李含光也尷尬的掏出兩張符紙道:“確實不用麻煩,這是上清派的土遁符咒,你與慕公子一人一張。”
應飛揚面上一紅,接過符紙,李含光交待完用法後,三人同使土遁之術,應飛揚感覺腳底一輕,眼前一黑,身子卻如在水中一般不斷上浮,片刻功夫,便覺溼潤雨滴落在臉上,已浮到地層之上。眼前出現一片人跡罕至的園林之景。不由讚道:“符咒之法果然妙用無窮,若那端法會了這符法,何必在費氣力挖出這麼長一條地道?”
李含光慨然一嘆道:“符法劍術皆有不凡之處,應師弟又何必欣羨,若是可以,我倒寧願習得一身劍術,也不至於上清派內,竟無人能得師傅劍道真傳,還需勞煩應師弟代為傳承。”
應飛揚疑道:“我也一直不明白,以李道長才智若是費心修煉,何愁劍術不成?還有,呂道長劍術遠勝於我,李道長若擔心上清派劍法沒落,不如待此事查明後,再將他的道籍還回,重新收回上清派門牆。”
李含光搖搖頭道:“我啊,雖有幾分根骨,卻少了應師弟這般的堅定劍心,年輕時只沉迷於千變萬化的符法,對劍術興致寥寥,以至於延誤了練劍的時機,就算再練成就也有限,至於呂知。。。算了,還是叫他呂師弟吧,他雖有對劍的執著,但對名利卻、也從未輕放,而《上清含象劍鑑圖》中最高明的法門天隱劍界,關竅卻在一個隱字,呂師弟若舍不下名韁利鎖,不能領會師傅“坐忘萬物,化界隱世”的劍意,那一生成就也只於此了。”
“反是應師弟,開始我雖也反對師尊將《劍鑑圖》傳與你,但經這一月相處,發現應師弟非但資質絕倫,骨子裡更有一股超塵脫俗,遺世獨立的高傲之意,與師傅隱世安處的劍道理念不謀而合,便知師傅眼光獨到,果然挑了最合適的人,若我料不差,不出三年,你便能凌駕呂師弟之上。”
應飛揚得此盛讚,一時也有些羞澀,慕紫軒卻拍掌道:“超塵脫俗,遺世獨立,道長這幾個詞用得精準,倒是與我所見略同。”
三人口上說著,腳步卻不停,四下找尋端法痕跡,依照位置判斷,此處應是洛陽西側的人苑,是寸土寸金的洛陽城中罕有的一片公共園林,換作晴日,總有文人騷客,才子佳人來此玩賞遊覽,留下些詩篇傳世,但如今陰雨綿綿,又是宵禁之時,人苑之中一片寂靜。
突得,一股血腥之氣瀰漫而來,三人循著氣味方向走了幾步,便見一個光禿禿的腦袋被風吹得輕輕翻滾。。。。。。。
“是端法!”三人齊聲道。那頭顱上的表情詭異扭曲,瞳孔收縮,眼白充血,雙目寫滿驚怖之意,如同死前經歷了天下最可怕的事情,雨水打在慘白的面板上,留下道道溼痕,似是給這驚怖的面孔添上些涕淚,誰能想到這頭顱曾屬於以剛猛無畏著名的佛門護法。
而幾步之內,便是端法的屍體,呈一個大字型倒在地上,慕紫軒探探他猶在向外淌血的脖頸,“血還溫熱,應該是剛死沒多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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