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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煙這下子心中洞然了,這些人能夠如此尊重白愁生,並非是其他的緣由。只是因為白愁生也和他們一樣,對於救出徐達將軍脫獄之事極為關切,非但親自投身進來,而且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所以對於這些人來說,白愁生能夠如此做,自然就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雖然是執掌文事,對於起來將領來說略有隔膜,可也不妨礙這些將領對白愁生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情。
楚流煙不由的在心中感慨道:男人們的友誼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原本這些將領都不齒與和白愁生說話的,甚至是嗤之以鼻或者就當此人是個外人一般的,可是如今為了營救徐達將軍一事,這些人居然能夠就這個原本被他們視之為懦弱無能的白愁生引為知己,實在讓人出乎意料之外。
心中想到此次,楚流煙心裡頭已然有了一個算計,就算是要救出徐達,也絕對不盲目行事,使得這群熱血漢子白白的犧牲了性命。莫非徐達在監獄裡頭對於自己所談及的堅決反對屬下的將領來救助他出牢籠的事情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麼,楚流煙心中忽然明白了過來為何徐達一定要讓她來勸服麾下的將領不可貿然行事,入獄救人。
有了這一成的領悟,楚流煙心中平靜了徐達,不再是隻被救出徐達將軍這個念頭給塞得滿滿的了,她已然發現,若是想要救出徐達,勢必要依靠眼前這些將領的同心協力的合作,不過就算極為擔憂徐達的境況,也不能隨意的將這些武勇的將領的性情輕輕拋卻,一定要想出一個妥當的法子方能行事,不可輕忽草率從事。楚流煙在心裡頭對著自己默默告誡道。
楚流煙定下神來便對著白愁生和一眾將領說道:“救出徐達將軍一事我心中已然有了成算,不過眼下還不是最佳的時機,等我和吳國公朱元璋去了城外的滁州兵勇紮下的營盤迴來之後,方才帶著你等行事。”
白愁生和諸將聞言都是心神一振,對著楚流煙齊聲說道:“是,我等靜候楚軍師的佳音。”
楚流煙處理了這件事,和白愁生商議了一下,隨即就出了大帳,看看天色已然大亮了,便急急忙忙的去找常遇春去了。
等到來到常遇春營盤那邊,常遇春已然不在帳中了,兵卒告訴楚流煙說道:“楚軍師,今日一大早,吳國公就派人飛馬過來,命常遇春將軍挑選出軍中精銳,並同湯和等各位將軍進城裡去了。”楚流煙聞言,已然知道吳國公朱元璋已然下令行事了,楚流煙隨後便提調了幾個將領先行去滁州陣營外如此這般的行事。
隨後楚流煙便打馬直往應天城奔去,果然行至城門口,只見許多將士如同螞蟻一般的將一車車的糧草運出城去,一眼望不到頭,不過縱眼望去,將這些糧草運至的方位就是自己昨日誤打誤撞的奔到的那個滁州兵勇駐紮的營盤。
楚流煙心知吳國公朱元璋已然聽取了自己的意見,而且也在今日早間就採取了行動,所以楚流煙心中已然明白了今日之事已然是隱隱發動了,吳國公朱元璋就要開始收服十多萬的滁州兵勇了。
楚流煙仰頭看了一眼天色,只見天邊略見青嵐,日頭一點也不酷烈,卻也極為暖和。便對著日頭閉上眼默默祝禱道:“願此行能夠順利的將十多萬的滁州兵勇收服過來,隨後就聽命於吳國公朱元璋的帳下,如此一來,對於營救徐達也是極為有利,只要能夠使得滁州的將士放棄了殺了徐達之念,就可以保的徐達無恙了。”
楚流煙在心中對天日發過了此番的祝禱之後,隨即一揚鞭,催促的坐下的馬兒快行,坐騎嘶吼了一聲,隨即帶著楚流煙飛奔入應天城去了,沿途挑擔推車的將士一見是楚軍師過來了,便往路邊紛紛退避。
到了吳國公府邸之外,楚流煙已然看見了吳國公朱元璋和劉伯溫以及一眾將領在門外等候了。“吳國公快看,楚軍師來了。”湯和興奮的對著吳國公朱元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