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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甚是,深合我意。”朱元璋緩緩的說道。
“吳國公既明此事之利害之處,但行無妨。銅壺夜漏已然三聲,夜已深沉,吳國公還請儘早歇息,屬下告退。”說著徐達就向朱元璋告辭,便要退出帳外。
“將軍也請歇息。”朱元璋也對徐達拱手說道。
待得徐達退出了帳外,朱元璋轉回目光,落到了地圖上的滁州。心中思忖道:“不知徐達是如何知道此事,可是如今已然被他洞徹了此事,見識之高明勝過自己十倍,尚能曲盡隱情,實在是不得了,看來以後對於此人要嚴加防範,不可掉以輕心。”
自從朱元璋將韓林兒從陳友諒部將的重圍之後救出來,就安置在了滁州,滁州除了略顯蕭瑟之外,不過這念頭兵荒馬亂的,就算是通都大邑里頭也熱鬧不了哪裡去,更不用說這個地處偏僻之地的滁州了,所以小明王韓林兒的日子過的倒也安逸,波瀾不驚。
不過靜極思動,小明王很想出來走動走動,可是身邊的總管卻屢屢規諫說:“世道太亂,君上不宜出行。更何況劉福通將軍已然故去,其他將領雖然表面上臣服,可是私地下都是有私心的,各自都打著的算盤。君上還是小心為上。”
總管說的多了,小明王也不以為意,畢竟總管也是為了自己好。
不過小明王明裡頭尊奉規諫,可是暗地裡卻時常微服出來遊玩。
這天晚上,萬里無雲,小明王韓林兒又受了總管的一頓規諫之辭,心中鬱郁,便想要出來散散心解解悶,便在總管離去之後,帶著幾個下人又偷偷的溜了出來。
街上倒也不是很熱鬧,小明王不覺有些不快意,忽然瞥見道旁一個相面的攤兒,高飄著一面白布招旗,旗上大書著四個字道:“相不足憑。”
小明王很是奇怪,見這白布說書在心底念過了幾番,便想要舉步離開,想要和平日一樣去城中熱鬧之處看看。
只聽的相士在後頭吆喝了一聲道:“風鑑無憑無據,水鏡疑假疑真。”小明王韓林兒一聽,心頭再也忍不住了,就舉步走了回來。向那相士問道:“孤,不,我問你相士先生,你這相士好沒有道理,你既說是相不足憑,為何又替人相面呢?”
那相士見問,便回身過來朝著小明王打量了一陣,微微笑道:“貴人下問,小人不敢不回答。說起來相貌這件事,實則是又假又真,在下雖然浸淫與白衣相術中數十年,卻始終參詳不透是真是假,故而藉此寶地,相盡天下之士,便想一看靈驗不靈驗,能夠定的真假。”
小明王聽完了,心有也有了幾分欽佩,開口說道:“先生能夠發下如此宏願,看來實在是世間高人隱士一路人。”
那相土見得小明王如此說,只是搖了搖頭指著自己說道:“我哪裡算是什麼高人,實在是圖一口飯吃而已。依照相書所說,小人的相貌,今年應當發一筆橫財,不下千金之數。如今年關已近,可是小人至今還是衣食無著。你看小人這一身衣裳還險些破爛的遮擋不住風兒,依舊還是如此困頓窘迫,到如今仍是個一名不文的江湖術士,所以說相術無足為憑了。”
小明王韓林兒聽了相士的話,正要再問時,只見相士又細細的瞧了小明王幾眼,忽然豎起大拇指對著小明王說道:“我看先生的相貌,正所謂天地相朝,五巖對峙,此乃帝王之相也,先生眼下可是做著皇帝麼?”
小明王聞言大喜,對著相士說道:“先生此話可是當真,相書上真是這麼說的麼。”
相士極為懇切的說道:“小人雖然不明一文,可是平生從無虛言。相書之上確實是這麼說的。”
小明王極為關切的說道:“那麼依你之見,我何如可以等得大寶,君臨天下,一統河山。”
相士說道:“相君的容貌可以一望得知道,若是想要細求諸如此類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