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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煙拈了一個水果,開啟窗子,坐在窗臺前面,對著皓月一邊吃著水果消食。
正怡然自得間,對面的屋頂上閃過一道黑影,伸手一抬,一道銀電直射楚流煙的窗臺裡頭的案几上。隨後,黑影就訊息了。
楚流煙定神一看,只見案几的漆黑的木面上深深的插著一份信箋,入木都有一指之深了。楚流煙急步向前,從案上拔出那封信箋,封套上赫然幾個大字,字付楚流姑娘。
楚流煙用指甲細細的剔開分套,將摺好的信箋取到窗下,對著皓月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子時,請移駕浣花亭一晤。”細細審看,這信箋居然也是澄心堂紙所書,楚流煙依然明白,這封信箋還是陳友諒派人送來的。
楚流煙不知浣花亭在何處,就下樓找到了掌櫃,問清楚了浣花亭在城西之郊,楚流煙問清了路徑所在,就讓小二到馬房牽出自己的馬來。隨即走出了客棧,解轡上馬,揚鞭直奔浣花亭而去。
因為心中有事,所以楚流煙沒有覺察到,客棧中的一個客人聽到了她和掌櫃的談話,也溜出了門外,不知所蹤了。
眼前一片蒼翠欲滴的竹林,和掌櫃說道毫無二致,楚流煙心知已然趕到浣花亭。就翻身下馬,將馬兒系在竹林邊上,隨後便的走入了竹林。
只覺眼前遍栽翠竹,菖蒲滿地。流水叮咚,不絕於耳,竟然是異樣的輕妙。清月一輪,月華如銀,迷離朦朧,如真如幻,沿堤草色連雲色,隔岸山光映水光。怎奈何,月影隔隴,物是人非。
轉過一道彎,只見山嶂疊翠,溪水瀲灩,迎面山上一個雅緻的彩繪八角亭,位於水邊,如同飛鳥垂翼,森然欲搏人。亭上的匾額上的朱漆剝落,只是浣花亭三字還是依稀可辨。
楚流煙走了許久,終於上了亭子,只見一個身著華服,氣度不凡的男子背身而立。
聽得腳步聲,陳友諒豁然回過身來,舉目一看,來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楚流煙。
只見楚流煙身著一襲輕衫,瀟湘紗裙,略施粉黛,挽一個桃花髻,略有蓬鬆的模樣,髮髻中間斜插一枝碧玉簪。可能是打馬飛奔的緣故,喘息未定,吹氣若蘭,端是嬌柔妍美,清麗動人,別有一番她人不可企及的風韻。
“流煙,你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陳友諒不由得出聲喚道。
說著陳友諒就把持不住,伸手想要握住楚流煙的纖手。
楚流煙見勢後退了一步,對著陳友諒噼頭說道:“”漢王請自重,如今你我分居對峙陣營,不可如此。〃
陳友諒沒能抄住楚流煙的手,不覺一愣。沉吟了一刻,方才說道:“楚姑娘,如今應天一戰已然在所難免,朱元璋在應天立足未穩,水師更是不值一提。可朱元璋居然想要憑藉應天之堅,抗我鋒芒,是在是不智之甚,不啻以卵擊石,必敗無疑。楚姑娘風華絕代,自從本王見過你之後,對姑娘的極為仰慕,時常念茲在茲。本王希望楚姑娘能夠做本王的皇后,母儀天下。”
陳友諒說道此處,一臉的奮然,眸子中居然有了喜色。
楚流煙目睹陳友諒的情狀,心中不覺驚詫,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見過陳友諒有過如此的情狀,看來陳友諒對自己是動了真情。
不過以陳友諒的暴虐無情,日後定然會多造殺孽,其得國不正,士民離心,終究不是佳偶之選。
一念及此,楚流煙就輕輕的吐聲說道:“漢王若要功成一統,先宜修德,收拾人心,內聖外王,而後方可出師進取,問鼎中原,如今漢王徒恃武力,不問人心,士民乖離,而徒然妄僭尊號,並非順天應人之舉。”
陳友諒越聽越覺得不耐煩,打斷了楚流煙的話說道:“這些本王都知道,本王只是想問楚姑娘一句話,本王的王后之位虛席以待楚姑娘,楚姑娘如果回心轉意,可是隨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