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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了幾步,陳友諒從背後把她叫住道:“回來,本王還有話要說。”
宮女心中一沉,以為漢王終究不會輕易的饒過自己,雖然心中惴惴,可是對於這個刻薄寡恩,喜怒無常的漢王一點也不敢違抗,是以連忙低著頭,跑了回來。
“你去宮中,將本王收藏著的李後主的宮中的那些澄心堂的紙張一併取來。”
原來南唐李後主嗣位已奉宋正朔,苟安於江南一隅,李後主雖無治國之才,只得偏安一隅,當時國勢日蹙,外憂內患,後主整日只知倚紅偎翠,不問國事,做文筆之戲。可是這個皇帝實在是有才情,詩詞書畫倒是樣樣精通。文人的通病對於筆墨紙硯之類的文房用具樣樣講求,這個李後主也不例外,當其時也,除歙硯、徽墨被推為天下之冠外,澄心堂紙更是受到寶愛,南唐後主李煜視這種紙推崇備至,視為珍寶,並於宮中特闢“澄心堂”來貯藏它,還設局令承御監製造這種佳紙,命之為“澄心堂”紙,供自己和朝中的詞臣吟詩作畫時使用。澄心堂紙是紙中神品,但傳世極少,到了元朝,更是鳳毛麟角。陳友諒攻伐四方,麾下有將領得到了一些,就進獻給了陳友諒,陳友諒雖然只是文吏出身,可是自命不凡,雖然得到了這些珍貴的“澄心堂”紙,陳友諒極為珍視,特地命令軍中的工匠做了一個玉函以盛之,秘不示人,輕易不讓人見到。
是以那個宮女也是躊躇了一下,開口回覆道:“漢王,奴婢不知漢王所說的是何等樣子的物件。”
陳友諒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你就去把我書房之中的那個玉函拿來就是了。”
陳友諒如此一說,那個宮女立刻就明白了,她知道陳友諒要的紙張定然是在那個玉函之中。是以宮女一躬身,就匆匆出門去了。
未幾,這個宮女便捧著玉函和筆墨硯臺回來了,陳友諒從宮女手中取過玉函,就命宮女磨墨伺候。
宮女在桌旁放下筆墨硯臺,便開始呵墨化凍,隨後就在硯臺裡頭研磨起墨來。
陳友諒開啟玉函,取出紙張,摩挲把玩了一番,戀戀不捨的將紙張放到桌子之上,取過筆來,滿蘸濃墨,凝神想了一會,就筆走龍蛇的揮灑了一番。
待得寫完,陳友諒拿起來細細一看,覺得有些詞句並不完備,書法也太過狂放,恐怕不入楚流煙的法眼。想了一想,就隨手將寫好的澄心堂紙揉成一團,扔到了窗外。
隨後陳友諒又細細的尋思了一番,將自己剛才所寫的辭句推敲了一番,又取過一張紙來,按著心中打好的腹稿,細細的寫了一遍,臨了有復看了一遍,自覺依然不夠滿意,便又將寫好的揉成一團,復又丟出窗外。
接著寫了一遍,依舊不夠滿意,如是者不下十數次,窗外的紙團也丟了一地,陳友諒方才寫出了一張自己覺得書意俱佳,臻於完備的信箋。
陳友諒細細的看了十來遍,終於滿意的點點頭,取過一個封套來,然後就將信箋小心翼翼的摺好,放入封套之中,用火漆分毫。
這個宮女粗通文墨,伺候漢王寫字的時候,已然隱約看出了這封信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漢王將這封鴻雁之書寄給何人,是以在陳友諒揮筆在封套上寫字的時候,那個宮女偷眼觀覷了一下,看到了楚流煙三個字,就記在了心裡。
陳友諒寫完封套,就轉頭對著宮女聞言撫慰道:“今日有些勞累你了,你回去歇著吧,本王這裡不需要伺候了。”
宮女回了一聲:“是,漢王。”就退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陳友諒就喚來自己的心腹的侍衛長,這個侍衛是流落在江湖之中的草莽英雄,自小就習的一聲的好武藝,後來投靠了陳友諒的軍中,立下了不少的功勞,攻城略地,從來都是身先士卒,憑著超群的一身武藝,被陳友諒一眼看中,收到了身兵做了一個侍衛長。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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