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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

“好了。”凌墨澤伸出修長的手指戳了戳她鼓鼓的腮幫子，“你不是也瞞著我回來的事嗎，算扯平了。”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低下頭，顏暮訥訥地說。

“我知道。”她的話讓凌墨澤心底湧起一陣欣喜，他輕輕握住她微涼的小手，貼在了自己的胸口。兩個月來第一次這麼真實地感受到手心那熟悉的溫度，他波瀾不驚的眼底也閃過一抹安心的神色，“所以你才讓管家瞞著我，還在電話裡故意說你要後天才回來。”

第一章　奏響，暮之戀曲（4）

聽到他的話，顏暮驚訝地抬起頭：“你怎麼都知道？李伯他……”

“李管家沒說。”

“那你怎麼知道？”

“家裡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嗎？”凌墨澤不以為然地反問。在這個家裡，他是一家之主，有什麼事能逃脫過他的掌控？更何況是有關她的事。

顏暮望向他。

也是，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他一向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就連遠在義大利他也能將她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

自從四歲那年被夫人帶進凌家，她遇見這個俊雅的少年時起，她便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和他緊緊地聯絡在一起。到現在，十二年漫長的光陰過去了，他已經從一個固執霸道的少年成長為凌家兩百多年來最強大的傀儡師，已經變得沉穩而淡漠的他卻依舊如同往昔一樣緊緊抓住她的手，霸道地不讓她走出自己的視線。

看到她又開始發怔，凌墨澤低頭看她，顏暮的眼神漆黑而迷茫，彷彿陷入了很遠很遠的回憶中，那樣看不到他的倒影的眼神讓他再次不悅起來。

“這麼久沒見，你都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貼近她，固執地問，微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肌膚間，讓顏暮一下從回憶中緩過神來。

她眨眨眼，眼中又重新有了他那倨傲的身影。

“我們昨天晚上才剛透過電話的呀。”顏暮笑道，“又不是失去了聯絡兩個月。”儘管她去了義大利，但是每天晚上他都會給她打電話，而且一打就是一個小時，他總是管著她，哪怕相隔著幾萬公里，他也要透過電話線來知道她在做什麼。

“電話裡能講的事情太少了。”在她面前，一向少言少語的凌墨澤總會不自覺地變得多話起來。他拉起顏暮的手，朝櫻花樹深處的小徑走去，長長的靴子踩上僅容兩個人並肩而行的青石板小道上時，安靜的四周傳來兩人富有節奏的腳步聲。

“這些天，母親都叫你做什麼了？”

漫步在櫻花樹下，凌墨澤淡淡地問道，她的每一天，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想從她口中知道。

“你不知道嗎？”顏暮乖巧地挽起凌墨澤的手臂，仰頭輕聲問道。

“我知道一些。”

“那還問。”

“我想聽你說。”

凌墨澤固執的語氣讓顏暮的臉上泛起甜甜的笑意，她把身子靠在凌墨澤的身上，漆黑的眼珠望向櫻花樹梢中偶爾露出的一方窄窄的天際。

“早晨起來，學習禮儀，然後學習插花、舞蹈，接著陪夫人喝下午茶，晚上通常會去參加舞會……”顏暮一件一件朝他報告。

“除了這些呢？”凌墨澤專心地聽著，然後突然打斷她。

“除了這些？”顏暮不解地抬頭看著凌墨澤，一臉的迷茫，“沒有啦。”

看到顏暮迷惑的神情，凌墨澤微微蹙起了眉頭，他知道她所做的只有這些，但是心裡卻隱隱地感覺到不對勁。母親不顧自己的反對，千里迢迢讓顏暮去義大利，怎麼可能只讓她去做這些在家也可以做的事情，若不是自己以暮暮要開學為由要求母親讓暮暮回來，可能現在暮暮還留在義大利。

母親，她到底想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