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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竟像是認得她的,和她說了兩句話,她也似在含笑招呼。”
楚留香立刻問道:“此四人長得是何模樣?”
黑珍珠道:“我和他們隔得很遠,也瞧不清他們的臉,只能瞧見他們都穿綠色的長袍,看來很扎眼。”
楚留香冷冷笑道:“要害人時,還穿著如此扎眼的衣服,這其中必定有詐。”
黑珍珠道:“不錯,他們故意要人注意他們身上的衣服,就不會太注意他們的臉了,而衣服卻是隨時可以脫下來的。”
楚留香道:“你既也知道這點,為何不特別留意……”
黑珍珠冷冷截口道:“這是我後來才想到的,當時我又不是神仙,怎知道他們要殺人,我見到那女子既然是認識他們的,自然更不會留意了。”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他們是如何下的手?”
黑珍珠道:“他們既然像是談得很投機,我更不願插進去,只見四個綠袍人似乎要她跟他們走,她卻搖頭不肯,這四個人指手畫腳,說了半天,她卻只是笑著搖頭,這四人像是無可奈何,抱了抱拳,像是要走了。”
楚留香忍不住道:“後來怎樣?”
黑珍珠冷笑道:“後來怎樣……已沒有後來了,就在他們抱拳時,四個人袖中已同時射出了暗器,這暗器又多,又快,距離又近,那女子雖然躍起,已來不及了,只聽一聲慘呼,她已撞倒欄杆,跌進了湖裡。”
楚留香顫聲道:“那……那些暗器真……真的打在她身上了麼?”
黑珍珠道:“沒有打在她身上,難道還打在我身上了不成?”
楚留香咬牙道:“你眼見她被人暗算,難道……難道……”
黑珍珠大聲道:“你想我是什麼?難道是木頭人?我瞧見她被人暗算,自然也吃了一驚,但等我趕過去時,那四個綠袍人早已走得無影無蹤,湖水中雖不斷有血水冒上來,卻連屍首都瞧不見了。”
楚留香不等他說完,已轉身掠了出去。
黑珍珠瞧著他那比燕子還矯健的身形,突然幽幽嘆息了聲,道:“想不到如此堅強冷靜的人,也有傷心激動的時候,能令他傷心的這個人,縱然死了,也該算是有福氣的了。”
風雨亭上的欄杆,已被細心修補過,欄杆下的湖水,也十分平靜,晚風吹進亭子,帶著種少女新浴後的香氣,淡淡的星光,溫柔得像是情人的眼淚,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絲毫兇殺的痕跡。
楚留香簡直不能想像有人忍心在這麼美麗的地方,殺死那美麗的女孩子,他想在欄杆上找出一兩處被暗器釘過的痕跡,假如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暗器下的毒手,也許就能查出他們是誰。
但欄杆都換上新的了,這些人做事的仔細和周密,就好像少女們在相親前化妝自己的臉似的,絕不肯留下絲毫一點可能被人瞧得出的空白,對付這樣的敵人那已不單隻需要智慧和勇氣,那還得要一些幸運。
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楚留香現在所缺少的就是一些運氣,簡直可以說缺少得太多了。
楚留香倚在欄杆旁,晶瑩的星光似也朦朧。
突然間,一葉扁舟自湖心蕩了過來。
舟頭一個柴衣笠帽的老人,正在自酌自飲,蕩過風雨亭,上下瞧了楚留香幾眼,突然笑道:“少年人若想借酒澆愁,不妨上船來和老叟共飲幾杯。”
這漁翁倒也不俗。
楚留香揉了揉鼻子,一躍上船,他從來也不知道什麼叫虛假客氣,拿起碗酒,就一飲而盡,仰首長吟道:“只恐雙溪蚱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將酒碗遞到漁翁面前,道:“老丈可有足夠的酒,澆得了在下胸中愁悶?”
那漁翁似早巳看慣了人間的疏狂男兒,提起酒瓶,為他滿滿倒了一碗,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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