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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看看。”他說完,人先第一個按捺不住,往著養心殿的偏殿走去。
鶴太醫連忙起身跟上。他一把老骨頭,看似瘦小,但在皇帝面前絲毫不敢怠慢,三步兩步走進鍾夙所在的房間。
鍾夙此時全身上下都被人擦洗了一邊,換上乾淨的褻衣,躺在床上。鶴太醫從診包裡拿出絲布,將其鋪在鍾夙的手腕上,右手搭住脈搏,靜靜聽聞起來。
龍羿則是看著鍾夙的臉,不再吭聲。
這人閉上眼睛的模樣,從頭到腳都和祈妃一個模子裡刻畫出來的。
鶴太醫把完脈蹙緊眉頭,又檢視了鍾夙的眼瞼情況,方跪到龍羿身前。
“啟稟皇上,此人突然昏厥,是體質陽虛內寒,受到冷水刺激,再加上氣急攻心所致。至於吐血之事,女子應當服食過類似‘相思子’一類的慢毒,導致五臟受損、氣血虧空,引起毒發之症。”
龍羿聽完鶴太醫的診斷,冷冷哼了一聲,道:“這陽虛內寒是怎麼回事?”
鶴太醫唯唯諾諾道:“陽虛內寒,是女子經事痛由。”
“……”
皇帝的目光不自然地看望鍾夙的下半身,隨後又馬上收回目光。
他寒著一張俊臉,在鍾夙床前來回踱了幾步,冷然道:“氣急攻心?朕沒發火,她倒是先和朕槓上了。”
龍羿說著這話,看著祈妃的臉蛋,卻忍不住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回皇上,若是按著臣開的方子服用,應當過了三日就會醒過來。”
鶴奉說完這句話以後,心有猶豫,但怕皇上今後怪罪,仍是道了出來:“只不過她毒入肺腑,恐怕即使現下看上去無甚大恙,但若是不得好好醫治調養,一直這樣拖下去,怕也是難活長久。”
龍羿一愣,皺眉望向鍾夙。
紀慕年默默地站在旁邊,神色淡然,目光在龍羿和鍾夙之間逡巡。
隨後龍羿揮開衣袖道:“也罷,那就讓她好好養個三日,朕再來問她話。”
他說完,大步離開,回到養心殿,忽然想起來什麼,望向紀慕年。
“那個韓修儀,怎麼樣了?”
“回皇上,皇上離開一盞茶後,韓修儀便回了明月軒了。”
“哦。”龍羿點點頭道,“朕還沒有讓她起來。”
“……”紀慕年思慮了一會道,“韓修儀的父親,畢竟是西南振武將軍。”
“我知道。”龍羿翩然而笑道:“讓她再跪跪,跪到那個女人醒為止。”
“是。”紀慕年不再說辯。
“風楚齋的德崇,不能留了,發配到尚方司。”龍羿依然在笑,他笑得時候不同以往,眸光閃動,熠熠生輝。
“是。”紀慕年見龍羿模樣,心知他有安排,也是應下了。
“還有德福,今晚不翻牌,晚些擺駕去臨勝宮。”龍羿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清爽颯然。
“……”紀慕年和德福領命,命人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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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說起來漫長,但實際上也不怎麼長。
龍羿從臨勝宮出來,帶了一身的脂粉氣,連帶整個人都被燻得懨懨的。
他上完早朝,便吩咐旁人道:“今日不去風楚齋,將風楚齋的摺子搬到養心殿。”
“嗻。”德福應了聲。
行到養心殿門口,龍羿下了輦車,還沒卸了冕冠,便直接步入宮中偏殿。
鍾夙身邊正在喂藥的兩個宮女看到帝王尊顏,立刻擱下藥碗,跪拜下來。
“奴婢拜見皇上。”宮女道。
龍羿徑自走到鍾夙身邊,仔細看了看這人情況,皺眉道:“她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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