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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呢?我正準備去找他。”朱一銘問道。
“你別去了,他去應天了,在他舅的公司裡做事,難得回來。”
“那好,等他回來,您告訴他一聲,就說我在恆陽工作,讓他有時間去恆陽玩。”
陳老頭邊走邊揮揮手,算是答應了,然後美滋滋地叼著煙,哼著小曲走了。
朱一銘繼續往村頭走去,合作社里正聚著一群人在打牌。邗溝村最大的特點就是閒人多,經常三五個聚在一起喝酒打牌。
朱一銘還沒跨進門,就聽見有嘶啞的女聲響了起來:“一銘,回來啦!”打牌的人立即把目光聚集在一腳剛跨進大門的朱一銘的身上。
“叔叔、嬸嬸們好!”朱一銘邊打招呼,邊掏出白塔山散了一圈。
“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啊,多有禮貌。”李瓦匠說道。
“你是吃得好,說得好!”胖胖的胡嬸指著李瓦匠夾著白塔山的手。
“胖×,我說一銘是大學生,關你屁事。你有本事,叫你家耗子也讀個大學,給大家瞧瞧!”
“你個狗日的瓦匠,大學生是好,乾脆把你家荷花嫁給一銘吧!”胡嬸雙手插著腰,不甘示弱。
“呵呵,我倒是想,就怕人家一銘看不上啊!”李瓦匠訕訕地說。周圍大家一陣鬨笑,朱一銘聽了,真是哭笑不得,不知如何作答。
這時,合作社的老紀示意朱一銘坐下來,悄悄地問:“一銘,畢業了吧?工作安排得怎麼樣了?”
“叔,我畢業了,被安排在恆陽縣委辦。”
大家一聽這話,紛紛向朱一銘投來各色複雜的目光,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幾個家裡有閨女的,眼睛直在朱一銘身上打轉。
“村長來了。”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大家連忙都站起身來打起招呼。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粗壯漢子揹著手直著腰踱了進來,滿臉的鬍子,腳上一雙皮鞋錚亮。朱一銘知道大家口中的村長,就是自家的鄰居,邗溝村的村支書袁天培,連忙站起來,掏出白塔山敬上,然後問候道:“袁叔好!”
“一銘啊,你怎麼在這?放假了?”袁天培接過香菸問道。
朱一銘連忙說:“是的,袁叔,我畢業了,回家休息幾天,準備參加工作了!”
“哦,要工作了,單位分在哪兒?”
“在恆陽縣委辦。”
“恆陽啊?要是在周西就好了,叔還能認識兩個人,到時候還能給你打打招呼。”袁天培滿臉遺憾地說。
“謝謝叔!”朱一銘嘴上說道,心裡卻想:就是分到周西,我也不會請你幫忙的。朱家和袁家是隔壁鄰居,袁天成仗著自己是村支書,可沒少欺負朱家。在朱家砌房的時候,他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不過朱國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最後,他也沒沾到什麼太多的便宜。在大哥朱一飛分到陳行國土所以後,袁天成有日子沒踏進朱家的門了。
袁天成揹著手,在合作社裡轉了一圈,然後指著正在打牌的幾個人說:“你們可別玩得太大啊,到時候被抓進派出所,我可不去領你們。”說完,轉過身來,又昂起頭,踱出門去了。
“德行,我看派出所就該先把他這個貪官給抓起來。”胡嬸恨恨地說。
“是啊,這傢伙整天一副人模狗樣,背地裡不知道貪了我們多少錢。”這次,李瓦匠倒是和胡嬸站在了同一個戰壕裡,“不過好像貪官該歸紀委管。”李瓦匠又得意地加了一句,以顯示自己懂得很多。
朱一銘也聽父母說過,關於袁天培貪錢的事情。邗溝村邊有條河,河邊開了沙石場、預製板廠,還有一家小型的化工廠,都各自佔了好大的一塊地,每年卻只上繳村裡三百塊。據說,協議是袁天培負責籤的,大家都說,三個老闆肯定都給了他不少的好處,他才把租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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