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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主命我護送閻都城主主人,罕爾穆謨·拉提達伊又怎可抗命。”
故作鎮定的仰天長嘯,仿如對方說了多麼可笑的話,鐵布朵的上揚的嘴角和眼中凝聚的風霜越來越重。“本將不明白札薩克大人而言,閻都的城主夫人又怎麼可能出現在北鷹?”
“這個問題就要問罕爾穆謨將軍了。”清冷而淡漠的嗓音子拉提達伊的身後傳來。
駐足的馬匹後是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挑開的車簾裡,姿容驚世的少年若隱若現。
“本將從來不知道札薩克大人與東旭的永安王深交至此。”不冷不熱的諷刺道,鐵布朵的心卻開始不要,這樣兩面受敵的情形下要帶走夫人絕非易事。
兩雙眼默契的在空中交匯,兩個本該毫無交集的人卻因為同一個女人而擔心。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是淺墨深信不疑的,但是她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結盟是牢不可破的。以她為圓心的結盟,把兩個男人的感情維繫到了一個弧線上,分割不開。
“罕爾穆謨將軍多慮了,東旭與北鷹雖未結盟卻一直是禮尚往來的鄰邦。”凌蒼玄倚在車欄處四兩撥千斤的說道。關心則亂,鐵布朵的伎倆並不算高明,卻讓自詡聰明的自己繞了一個大圈子。孃親絕對還在馬車上,只是自己沒有找到而已。
話不投機半句多,草原的男兒崇尚武力,所以兵戎相見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風聲呼呼,吹開了滿地的泥土氣息,舉戈的身影交錯在荒原之上,如一幅濃縮了的戰爭史冊。
“罕爾穆謨將軍,本王勸你不要做困獸之鬥。”凌蒼玄不屑的掃過馬匹上高大的身軀,薄唇輕啟。“本王手中所持的令牌想比你不陌生吧。”白皙掌心乾淨的握著一塊純綠的玉佩飾,即使遠遠望去,上面盤踞的雄鷹也是栩栩如生。
鐵布朵的指尖開始抖動,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塊如催命符一般的玉佩。怎麼會?代表著蒼主身份的飾物怎麼會出現在凌蒼玄的手中?除非——
不是沒有注意到鐵布朵的詫異不解,凌蒼玄卻絲毫不願解釋,一座城池換一塊令牌,這樣的交易自己甘之如飴,卻不需要告知一個陌路之人。“放手一搏亦或是束手就擒,相信將軍的心中已然有了定奪。”
鐵布朵沒有出聲,眼神遊走在身後堅決的目光中,良久。“若是我殊死一戰呢?”語出的同時長長的銀槍快速朝凌蒼玄襲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白的痕跡。
黑色的花盛開在凌蒼玄的身側,那是一道道人牆組成的繁花似錦,濃郁的黑造就了蔚藍天空下的死亡氣息。
鐵布朵沒有收手的打算,仿如是為了祭奠死亡而戰,忘卻了手中的銀槍的力道,只是機械似的揮舞著尖銳。
勁裝的長衫被隔開成一道道的布條,伴隨著殷紅的色澤,悽美而絕離。鐵布朵的神色只能稱之為木然,偶爾轉身的瞬間目光觸到那輛馬車才散發出淡淡的光彩。
黑與紅糾纏的色澤是煉獄的驚恐,帶著悽迷的詭異,讓人不寒而慄。
沒有人動彈,只是呆呆的望著被燃盡血色的荒原,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如此的不知疲倦,以己之力拼到最後一秒,直到那具壯碩的身軀被銀色的長劍穿透,眾人還痴迷在那舞出了曼珠沙華絕美的銀槍弧度中不能自拔。
荒原十里英雄冢,誰也不知道鐵布朵在倒下剎那嘴角盛開的含義。
落櫻繞胭脂醉 千里脈脈望執手
“札薩克大人。”驚呼和懷疑出自年輕的副將嘴裡,迴盪在風聲呼呼的十里荒原。
碧綠的瞳孔有一霎那映出扭曲的景象,拉提達伊的眼緩緩的閉上,畢竟是看了二十多年的少年,這樣慘烈的場景猶如一幅前年不褪色的畫刻入了心海。風吹過的氣息裡混合著鮮血的粘稠,那是刺鼻的折磨,拉提達伊的手緊緊的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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